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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另一只东北虎是班上的雪村——高万红,坐着侧过脸来,嘿嘿一笑,鲁十一的雪村,我对雪村的外形和爽朗的笑记忆深刻。现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牡丹江市诗词楹联家协会副主席。创作长篇小说《雪落忽汗河》收入黑龙江省“红色历程”系列。澳大利亚华文作家协会主编《世界华文作家园地》曾开辟《中国黑龙江作家高万红》专版。爱好摄影。

第三只虎是80后韩雨山,真名是韩雪,高个头、黑T恤、墨镜、小平头,网络作家,长春人,毕业于长春工业大学,后留学俄罗斯莫斯科人民友谊大学。代表作品有散文集《在冰雪上行走》、《我与小草一起摇摆》,长篇小说《荣子》、《长春垃圾》、《云朵飘飞昨日秋》等。我喜欢打开他的博客,那里有他的一部长篇小说选载,没有音乐,但一读他的文字耳朵里自然响起了音乐:木马“吱吱咯咯”地转着,旁边的单声道喇叭里还自动放着儿歌,“什么花儿四季开呀……爆竹花儿四季开呀……咚咚隆咚呛,咚咚隆咚呛……”

MUMU挺着大肚子骑在小小的木马上很不协调,压得木马都歪了,MUMU突然对外边的老驴大喊:“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啊?”

老驴还在刚刚的疑惑中没出来,就随口答:“不知道,啥都行。”

MUMU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喊:“叫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黑格尔、毕达格拉斯、康德、培根、笛卡尔……哪个好?”

我觉得韩雨山在长篇小说、短篇小说方面应该走迟子建的路子,抓住自己的地方特色不变,挖民间的优秀的东西,呈现给文坛。

中国作协让我给四位同学每人一本杂志,约一篇稿。我照办了,故记忆深刻。去社会实践,在大巴车上我和他坐得近,他说我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我说八零后就是小呀,他说他都结婚了,有个两岁的小孩,哦,真看不出来,太年轻了。后生可畏!何况是一只东北虎呢,我们期待着。

二、西藏雪域来的敖超

我班有两个人是少数民族,因此一说到少数民族我就想起他们,一个是敖超,一个是海日寒。

开始的时候,我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敖超,他那光溜溜的头,那黑黑的粗犷的面孔,那炯炯的眼神很像少数民族嘿嘿。就连他的名字“敖超”也带有西域高原雪的味道,于是更加不敢轻易同他讲话,害怕言语不当引起民族矛盾。他坐在第一排最南边,我在第二排中间,抬起头来他就在我的视线之内。

晚会上他用两只袖子把上衣扎在腰间跳踢踏舞的时候,我觉得上衣的两条袖子应该有花纹,并且是豹纹才对。他很放松很随意,很优美地站在那里跺着脚、晃着身子。嘴里唱着歌,虽是青藏高原的民歌,歌词却是地地道道的汉语。噢,他原来是生活在西藏的汉族,是爸爸那一辈把他带去的。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活在西域高原,他就有西域高原的特性。

那晚都九点了,敖超呼呼地从外面回来,见我在大厅里,猛地站住劈头就说:喝酒去!

都吃过晚饭了,喝啥酒呢?

他见我不同意,又呼呼地走了。我想能喝酒的男人豪爽,敖超的性格和他的外表相符。

有一晚,就真的坐在一起喝酒了,是敖超召集的。那是农民日报社对面的一家小餐馆,大厅里正对着门有一个比较大的桌子,有澜涛几个人,他们喜欢喝啤酒,很随意,也没有什么客气话,大家边吃边聊。

敖超听说我去过西藏,便问我去过哪些地方。我得好好想一想。倒是进藏路上的事很有趣。那时去西藏,他们给安排了合理路线,先在青海待两天过渡过渡。在通往青海湖的路上,路蜿蜒着伸向天边,我身边的两位美女,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天路》,然后用手机传给老家喜欢的男友。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从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长

各族儿女欢聚一堂……

她们激情地唱完了整首歌曲,我的思绪却飘走了。我在想那些为修路永远留在那里的解放军战士,想起了文成公主,想起了昭君出塞,看到远处群山上马家军的高山训练场地,心想这真是一个催生传奇的地方。

在文成公主入藏的地方,有玛尼堆,我正吃着从路边做买卖的妇女手里买来的青稞,一阵晕眩袭来,我停止了咀嚼,气短、头晕,要呕吐了。我意识到,我有高原反应了。还没进藏呢,这可怎么办?我不再走动,坐下来,看卖东西的人。他们给我讲解,当年随文成公主入藏的很多人,在这里也走不动了,于是留了下来,几代过去,这里的人有了优良品种,女人都很美貌呀。

从青海坐火车进藏,对面有三人同车,两个是青海人,其中一个是藏族,大家聊天,非常热闹。其中一个小青年附在我的耳朵上小声跟我说:“对西藏同胞不要过分热情,尤其年轻一点的,他们会很认真地,当回事,会向你求婚,那要说话算数的。”我吓坏了,赶紧闭口。那藏族朋友说:“留个地址,交个朋友。”我说:“好啊,把你的名字用藏文写下来。”他写了,后面缀着汉语:华旦,是青海化隆县的。

从上车,第三位乘客就一直说个不停,与我们比起来,他有优越感,他说是安徽农村的,在格尔木开矿。一听说开矿,我就有了兴趣,也有了更多的话题,我就是从事矿业管理业务的。

他上车前,在车站受到了诈骗,几千元没有了,我们也不便打听他为什么受骗。在家乡打工,没多少钱挣,有了一个机会,来这边,收入好多了。他7岁,是一个孩子的爸爸,在格尔木有了单元楼,是个顶楼,感觉就不错了。我们就这样谈话,他竟然坐过了站。这可怎么办,只好到下一站下车,他说他不打算下车了,到下一个车站会是晚上,气温会下降到零下几度,他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会冻个半死。还是继续走吧,和你们一同去拉萨吧。他说来格尔木几年了,天天干活,还没时间去拉萨,正好,过去看看,于是他补了去拉萨的票。

在西藏老有种轻微感冒的感觉,到过西藏的人才能体会到。敖超是了不起的,每个在青藏高原生活和工作的人是了不起的,他们挑战了生理极限。敖超是爱拉萨的,他说:我眼里的拉萨宛如一朵绽放的以周边群山为绿叶的美丽花蕾,这朵即将绽放的花蕾在阳光下慢慢舒展着花瓣,晨曦的氤氲在这朵花蕾的花蕊上展现着,它是营造在这座古老而有着朝气的城市上空一片祥云,透过这层祥云看古老的八廓街,它就像是这朵花蕾上镌刻的一条岁月的花纹,使每一条巷子都生动地体现在这个含苞欲放的花蕾上,这条花纹在春天的阳光下以花瓣的形式伸展着身子。

青藏高原是明星,很神秘,唯有健康的人才能一览他的风采。他是很吝啬的,身体不好的人只能望而生叹。

神秘的西藏还有一位**喇嘛,仓央嘉措,不管那些情诗是不是他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成为现代人心中的情圣,他的传奇本身就是诗,他是一个柔情的名字,一个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不管年龄多大,一个女人对爱情的向往是不减的。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这些都是人们心中爱情的高原。

这与庞龙带给我们的爱情歌曲《两只蝴蝶》一样打动一颗颗柔软的心:

亲爱的你慢慢飞

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

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

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

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敖超写小说多。我看过他以进京为题材的小说。因为远,他只回过一次家,他在宣传部搞信息工作,常常被评为先进。澜涛找车送敖超去车站,他到家后发过一次信息:亲人们哪,我到家了!

三、珠海诗人卢卫平

卢卫平给我的印象很深。他是一位真正的诗人,他耿直、率真。那是一个星期六,卢卫平同我约好,去首都师范大学参加邰筐同学的诗宴。

一大早我和卢卫平接上诗刊社主任著名诗人林莽老师和商震老师去首师大。

卢卫平是鲁十一的诗人,他来自我国开放前沿城市——珠海,原籍湖北,北漂过好多年,据说搞垮过四个经理(玩笑语,可能是四个企业都不景气)。后作为文艺特殊人才出位广东。他才思喷涌,具有诗人的激情和独立的思考,言辞激烈,语调宽厚具有磁性,班内有个同学在一次酒桌上送了他一个很有特点的绰号:大炮。他似乎不太欣赏这个绰号,我也不敢说出来,但我认为这不是个贬义词。北师大博导张清华很欣赏他早期的诗,因为有苦难在里面。

商震老师很瘦,也是个诗人,现供职于《人民文学》。林莽老师个头、体型都很适度,说话很温和。008年,“春天送你一首诗”去菜乡的诗人名单中有林老师的名字,却没有见到,听很多诗友夸起过他,现在见到惊喜多了几分。我们知道林莽老师著有《我流过这片土地》《永恒的瞬间》《林莽诗选》《时光瞬间成为以往》《穿透岁月的光芒》等作品,编辑过《中国新诗百年精华》《新世纪5年诗选》《风中站立》(1949—1999年50年诗选)《中国年度最佳诗歌》《新世纪十佳女诗人诗选》等多部选集,很受人尊敬。

首师大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会议室很大,正南面挂着大红标语:首都师大驻校诗人邰筐诗歌创作研讨会。

华文青年诗人奖助推新诗人,驻校诗人这个举动是由《诗刊》社、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邰筐是第六届华文青年诗人奖的获得者,是第五位入驻首都师范大学的青年诗人。据了解,首都师范大学是国内唯一一所有“驻校诗人”的大学。他给诗人提供食所还有每月一千元的费用,由著名教授吴思敬老师亲自带生。

邰筐,忙前忙后。印象中他爱穿一件火红的运动外衣,朝气蓬勃,这一次以黑色为主调,似乎更成熟了。抬眼望去,好多令人尊敬的老诗人朋友已到了:林莽、刘福春、西渡、北塔、娜仁琪琪格、陈亮等,江非是驻首第一位诗人,后来就有了路也、李小洛、李轻松。江非已受聘海南,专程飞过来,他黑了,是海南特有的印记。徐俊国从上海过来。吴思敬老师做主持。大伙儿一一发言。吴思敬教授说,邰筐的诗歌是城市与农村生活的交响乐,展示了一代人在城市化中的精神历程。林莽则把邰筐视作一个在城市和乡村之间的,清醒的和清晰的观察者,认为邰筐对现实题材的书写,已经不同于以往概念中那些诗歌作品,他的诗歌是关注当下,直面时代的,不再是浮于表层的、固有传统的、人们惯常认为的那种诗歌作品,在某种程度上,它们是具有超验性的,更为直接的,甚至是后现代成分的一种诗歌创作。认为邰筐书写城市的诗歌可与波德莱尔的诗歌加以比较,这在许多与会者那里得到了共鸣。

大半天过去了,很多专家都发了言,包括江非和徐俊国。最后作为主角的邰筐发言了。他想起了临沂诗歌群体,想起了和文友一同度过的苦难日子,越说越激动,忽然哽咽起来,以至于说不出话来。他对文学二十年的付出,现在得到了回报。他没上过大学,从上大学的哥们儿那得到一本《诗选刊》,就模仿着写起诗来,并且三个哥们儿筹划着办一份报纸,真心实意地给大诗人谢冕老师写了封信,只是因不知地址而没寄出。他干过17份工作,但是心里装的永远是诗歌。我们的眼睛都湿润了,为我们同样热爱的文学。他从参加青春诗会,到诗集入选中国作家协会“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再到荣膺第六届华文青年诗人奖、首届泰山文艺奖(诗歌奖),这是一个攀登的过程。这个过程中诞生了他的代表作《凌晨三点的歌谣》:

谁这时还没睡,就不要睡了,

天很快就要明了。

你可以到外面走一走,难得的好空气,

你可以比平时多吸一些。

你顺着平安路朝东走吧。

你最先遇到的人,是几个勤劳的人。

他们对着几片落叶挥舞着大扫帚,

他们一锨一锨清理着路边的垃圾,

他们哼着歌儿向前走,

他们与这座城市的肮脏誓不两立。

你接着还会遇到一个诗人。

他踱着步子,像一个赫赫帝王。

他刚刚完成一首惊世之作,

十年后将被选入一个国家的课本,

三十年后将被译成外文,引起纽约纸贵,

六十年后将被刻上他自己的墓碑……

现在的诗人在黑暗中向前走着,在冥想中慢慢回味。

后面跟上来一群女人,她们是凯旋歌厅收工的小姐,

你在和她们擦肩而过的瞬间,

会听到她们的几声哈欠,

会看到一张张因熬夜而苍白模糊的脸。

你接着朝东走,就会走到沂蒙路口。

路北的沂州糁馆早就开门了,

小伙计已在门前摆好了桌子、板凳,

熬糁的老师傅,正向糁锅里撒着生姜和胡椒面。

他们最后都要在一张餐桌上碰面:

一个诗人、几个环卫工人、一群歌厅小姐,

像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早餐。

小姐们旁若无人地计算着夜间的收入,

其间,某个小姐递给诗人一个微笑,

递给环卫工一张餐巾。

这一和睦场景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

然后各付各钱,各自走散。

只剩下一桌子空碗,陷入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河北的郁葱老师高度赞扬过山东诗人和临沂诗歌群。诗歌该是人类灵魂的舞蹈以及心灵的呐喊与呼吸,余光中先生说:“没有了诗歌我们的民族就没有了感情!”我曾因《诗经》上纯朴的“断竹、续竹、飞土,逐肉”诗歌激动过。80年代,因北岛(赵振开)的《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激动过;因舒婷的《致橡树》我要以树的形式和你站在一起激动过;因食指《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一片手的海浪翻动激动过。诗歌是美好是力量是希望。

下午林莽老师要我们去他家小坐,房子很宽敞很时尚很气派,他作的画立在墙边,我们正欣赏着,他拿出最新的诗集送我们,翻开来诗配画。忘不了那棵棵大树和快乐的鸟儿还有背后蓝蓝的天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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