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
书架
关灯 开灯 大字 中字 小字

第24章

胡平老师是新当选的创研部主任,接替雷达,他也是搞文学批评的。我去中国作协的时候见过他,态度非常温和。作协地方不大,但十分神圣,也有鲁迅的塑像,不一样的感觉。中央党校和中纪委的最先去讲课,名字貌似很熟,过后忘记了。如果我当时记下一些感想,那多好,也真实,比现在冥思苦想好。还有一位批评家,孟繁华老师,他讲的也有自己独特的东西。我觉得越是上层,搞文学的多数是男的,请来的老师只有一位女性。来交流的人中,女的就多,如徐坤、新浪的姚文坛、北京出版集团的周晓枫。

四、我的导师李师东

我的导师李师东竟然信佛,并且每星期到北京北边的寺庙去吃斋饭。看来每个人的信仰真不一样。我觉得他一定遇到了什么挫折,当一个人遇到什么挫折的时候,他就想改变自己。他对我们很真诚,让我们感受到他是敞开心扉说话的。我想哪一天,我们几个弟子相聚在北京,到他去吃斋的地方跟着他吃斋,听他讲讲生活的感悟,对写作也是一种启示。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是鲁院指定的导师,比如徐坤就是他的学生。周晓影和冯小涓都在他的刊物《青年文学》上发过文章,而我没有。他说这是共青团的刊物,和作协主管的还不一样,他想设一个青年大奖,到现在还没批下来。我真想把奖设在我们家乡,那样全国的文学大家就会多次去我们家乡了。可以和蔬菜捆绑在一起,在五四青年节时发,如果此大工程成立,我为家乡的文化事业作了贡献了。我要努力写作,只有自己水平高了,才有说服力。这会促使多少青年爱文学,多好!

北京的寺庙和西安的寺庙可没法比,人活在世上追求一个敢拼,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就会寸步难行。我们人类遵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个规律,来探索未来,文学也是如此,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吧,在幸福中创造奇迹。今天不认为是名著的,明天可能是,一百年后可能是,你只要认为是必要的就可,这样的例子多了,如卡夫卡。身为小职员的卡夫卡,把写的稿藏起来,很少发表,当他的朋友给他发表后的一百年,他成了欧洲现代派小说的鼻祖。梭罗是我写《鲁院纪事》的榜样,他的《瓦尔登湖》出版时读者很少,现在是美国十大励志书之一,是青年必读的书籍。

Y.我的鲁院

一、鲁院的树

鲁院格外叫人留恋,还要归功于鲁院的树,因为树的风景,在东四环的这个小院就具有了风雅颂的魅力。

早春的校园,杨树槐树柳树还在伸着**的手臂沉思,夺人眼球的主角就成了甬路两旁墨绿色的冬青,和甬路北边那两棵高大的雪松。头抬高一点,就会看到路南一堆迎春也呈现出了一缕一缕的艳黄。迎春的旁边是松树家族的一员,个子比雪松矮,叶子也不一样。再转个身往东北看,东北角有一亭子名曰聚雅亭,亭子边一片浓密的竹子,带着冬天同严寒搏斗的疲惫,以岁寒三友的姿势与静默的松树对视。亭子的西面立着一块美石,就是以“风雅颂”命名的。

出入院子的都是些能吟关关雎鸠的人,春风一吹,一早一晚,校园里的身影就多起来。路北两棵枝条繁密的树,只三五天的工夫,结出了大大的花苞,吸引了女同学们惊奇的目光,像是白色的蝴蝶,美轮美奂,那么饱满,那么张扬,这就是北京的白玉兰。我们到朝阳公园去,据说朝阳公园是世界上第一大公园,这里不是原址,原在政协的郡王府,是照原样搬过来的。回廊、古典建筑、木雕随处可见,我们逛了三个小时,忽而路过篮球场地,忽而经过排球场地,虽然是晚上,人还是特别多。那里的白玉兰成行,树形也大,紫色的、蓝色的都有。

白玉兰还没谢幕,柳树拂动着柔软的枝条在空中划出了淡淡的绿色,南墙边有两棵,算是大树了。及至坐大巴去参加《十月》杂志的饭局,东四环沿路的树一样嫩绿起来,春天真的来到北国了。

再漫步在院子里,已是满目葱翠了。竹林前被割去一溜,冒出了一趟青绿的竹芽。

站在远处看,统领院子植物的主角是两棵环抱粗的大泡桐树,树顶堪与五层教学楼比高:一棵独立于院子最东南角,与保卫处、传达室比邻,婆娑的树冠笼罩着校园的一角,似一个忠诚的卫士守卫着校园;另一棵就潇洒多了,他当仁不让地雄踞教学楼东面,以主人翁的姿态傲视整个校园。这个院子里,每届学员合影上都有他的身影,这棵大树上了多少次照片,当了多少次背景,可能都数不过来了。初春他枝丫条条,步调一致,以线条的美,给人以向上的力量;夏季他绿意冠盖,浓情蜜意,遮阴纳凉,给人以宽厚和仁慈。

与他俩可以媲美的还有坐落在甬路南边并肩而立的两棵法国梧桐,叶比泡桐小而黄,也是北方常见树种。

接下来就数教学楼前的龙爪槐最吸引眼球了。叶子还小,几乎看不出来,那根根曲曲树枝神似龙爪。最早知道龙爪槐的概念是在北京清华园,丈夫被组织部门派去进修,我和女儿去探亲,见院子里长着好多这样的树,树干不高也不粗,树头圆而大,非常整齐,如小姑娘的发辫,仔细看枝条真如盘曲的龙。鲁院教学楼的大门口两侧就有两棵龙爪槐,非常好看;与他们相对的是两棵小松树,站在南楼下,很规矩的样子。这里有图书室、展览馆、餐厅及部分老师的办公室。院子里北边还有几棵小的龙爪槐呈北斗星排列。

一进校门的地方还站着两棵椿树,是不是香椿我没问过,不好说,即使是香椿估计也没人去折枝。

夏日的光强起来,我们在寻找绿荫,很自然,我们注意到了数量最多、排列最整齐的白果树,他似乎走到哪里都是最守纪律的,横成队、竖成排。白果树排成三行,直直地蹿向高空,最东边因为有一个圆门供人出入,数量少,大约三十来棵,南北方向扯着绳子,是晾衣物的,晾得最多的是公寓里床单、被罩一类的东西。无论太阳在哪个方向,你总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晾干衣物。空间是用来停车的,专为学院的教职工用,最多的时候停着学院的黄色面包车。校园小,停车格外不容易。不提倡学生开车来,即使开来了,停在甬路边,头一律向东。路南边的树荫虽大,但有高枝,常有几只鸟在此出没,他们不认人更不认车,每天都给车身上洒下几朵白色的印记,毫不客气。

北墙边、教学楼后边,是一排大槐树,估计得有几十年树龄了,有二十多棵,均匀地、忠于职守地站在最后边。来这里学习的,谁不喜欢这个优雅静谧的小院呢?亲近自然,贴近大地,也许这就是鲁院办学的宗旨,他让我们自己去悟生活的本质。

树掩映下的亭子更有一番风致。亭子,在鲁院的东北角,是鲁院唯一的一个,四角翘起,尖顶、琉璃瓦,中国红,四根柱子,底座是大理石的,有石凳,可供人坐。正面有几个大字“聚雅亭”。但文人是不是只干雅事呢?不一定。据说亭子里死过一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们从没证实过,也不愿证实,一个大雅的地方,不要出现残酷的事情,我们宁愿相信那是据说。亭子的旁边是几块美石,刻有“风雅颂”三个字,把诗经搬来了。有亭又有竹,竹子是连成片的,美自然出来了。忽然有人在前面割了几镰刀,不几天就有新竹芽发出来。我是最注意竹子动态的,我们老家的潍县县令郑板桥,郑燮,一生爱竹,名言难得糊涂,竹与他的字相得益彰,得盛名。如今的十笏园,保存了他的大量资料。

二、鲁院的门卫和门外的世界

鲁院的门卫,我记得是三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一个胖的,两个瘦的。其中一个瘦的长得很精神,很秀气,又脾气很好的样子。他们轮班在传达室,我们常常放东西在那里,他们很愉快地帮我们收放好,等我们随时去拿。

第一天要进鲁院的门,最先认识的就是他们。其中一个小伙子让我出示通知书,核对后,才放我进去。每天都出来逛逛,进门时,门卫要求出示钥匙,我们刚来没有这个意识,常常忘记带,然后和他说,我是哪个宿舍的某某,他便回头到传达室名单上查,对了就放行。他们记忆力很好,过几天,就不问了,还朝我们微笑一下,是老熟人的意思。有时站在门口等人的时候,和他们聊上几句,知道他们是河北人,老家离北京不远,初中毕业就出来了。

鲁院内是安静的,鲁院没有人养狗,所以园内不见狗的影子。在院外,狗就多了。每天傍晚在小树林里散步的人都牵着一只或大或小的狗,有的人牵着两只,牵着两只的还不止一个人。我老家住的小区里,一个院子养狗的也特别多,越是城市,人越隔膜,与狗就越亲。农村人,有院子,养笨狗,看门,不用给他洗澡,最多生活好了,小狗也跟着吃饼干喝奶,或者吃火腿肠,农村的狗也泼辣。城市的狗大多是宠物狗,是让人来疼爱的,模样要别致,皮毛要漂亮,性情要温顺,主人才疼爱,走在街上有人行瞩目礼,主人便自豪了些。鲁院花苞我都注意了,叶子也注意了,就是鸟儿没看到几只,树叶子哗哗的样子,微嫩的黄,都清晰得很。说说学校前面的河,不知道河的名字,她流经东西,在西边拐个弯蜿蜒北去。河里有水,但黑乎乎的,肯定没有鱼。稀稀疏疏地种着的几棵名树,倒是比与对面单位墙上的绿化浓密得多。站在鲁院北边的十字路口,鲁院应在路口的西南方向,院门紧贴南北叫什么的公路。对门是新开发的丽景湾大酒店,紧挨酒店是丽景湾小区,颇有现代都市的味道,但是沿公路南去,似乎进了拆迁区,有的墙上有一个大大的“拆”字,清晰可见。墙东倒西歪,店铺小而简陋,东西低档劣质,路面坑坑洼洼,车辆驶过,尘土飞扬。到了公路上,情况才好起来,有一座大型的超市,有朝鲜风味的、四川辣味的餐馆,这些小餐馆我都忘记名字了,倒是装修非常讲究,饭菜味道很有特色。从这条路西去,过东四环到光华路有一家手艺接近北京全聚德的烤鸭店,我们去过几次,蓬桦在此招待过他的中石油会员们。第一次去时,很有意思,那是我们第一次熟悉后聚在一起,就三五个人,蓬桦肆无忌惮地发表他对同学们的印象,其幽默的语言引得我们边琢磨边笑。他说陈昌平围着浴巾坐在宿舍里打牌,还有个女生在内,他把手放在私处,范稳示意他拿下来,他不理,没办法,范稳用嘴说出来,他不以为然地反驳道:俺自己的东西还不让俺摸。一晚上都没拿下来。我估计有搞笑的成分,作家想象力丰富,偶尔的一个小动作,就被夸张了。反正,昌平不在场,这次没法反驳。蓬桦继续他的同学故事:范稳对蓬桦说,你能把俺媳妇的全名说出来,我把裤子脱下来。蓬桦得意地说出来了,范稳当即脱下了裤子。反正我们没见,范稳也不在场。关于丁天的话题最多。蓬桦很负责任,一天责问丁天道:“同学们说你和谁睡到一块儿了!”丁天道:“是!”蓬桦班长检查小组开会情况,问孙未:“孙未,你们组开会了吗?”上海姑娘孙未细声细气地答道:“没有,我们的组长丁天在睡觉耶!”有天小组需要讨论问题,丁天打电话给孙未:“你们快过来讨论问题,不然,我开除你们的组籍!”最后看大家笑得快肚子疼了,他目光落在顾坚的脸上,说:顾坚晚上爱在走廊里咯咯地笑,人们以为顾坚哭了。

学校北面破烂不堪,与学校两个天地。小快餐店里破旧的桌椅、简陋的餐具,巴掌大的移动营业店,但人都很和气。丽景湾北面拦着蓝色塑板,在修路。到处在修路,车辆改道,忙忙忙,没有悠闲。南北公路与河流交叉处有一个大车,一家人吃在上面,睡在上面,收购废品。湘菜馆偏辣和油,相对来说,有一家河南驴肉馆倒是合胃口,但里面很热,我们有时在外面吃,去吃的次数多了。敖超在饺子馆请过客,我们都很愉快。再往北,大清花酒店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也是我们记得很清楚的酒店名字,“大清花”三个字有文学的味道。我和我们组的同学请过导师李师东酒,我和西门抢,他是我们组的洪常青,于是我抢到了。还有一次蓬桦请客,请的是山西的一位文坛朋友,此人据说散文十分好,他喝了好多白酒,水平也陪酒,酒量好大,这时看出她豪爽的性格。从外表看,水平是美丽文静的,可是,父母把她从小当男孩养,她刚烈泼辣,女中大丈夫。她竟然毫无怨言地拿钱赎回打架扣在派出所的爸爸,还跟着爸爸夜里去邻村水库炸鱼,被人家追赶。很有意思。一边吃饭,我一边在想:我很喜欢水平的豪爽和侠义,我在小说创作上要以她为标杆。迟子建写自己及老家北极村的故事,写东北那旮旯的故事,感动世人,我就写自己熟悉的故事,一个关于儿媳反抗公公的故事,也将是女性史上里程碑式的小说。她虽然不是杜十娘,但她的意义大于杜十娘,在新时代,这样的女性太少了,大多屈从于金钱、权力,但是我文中的主人公不是,她是找爱情的,没有爱情,只有钱和权,她要抗争的,她是当今社会很少见的。

三、疯狂的石榴树

从内心里说,我们排斥它的到来,我们觉得它来得越晚越好,这让人无可奈何的晚宴。它还是来了。

学校领导把它安排在外面的大酒店,我们要乘车去的,我在车上完成了老师交给我的另一项任务,发电话费。有的同学打长途太多,花销太大,学校商量,每人按比例退补一点电话费。当我接受这个琐碎的任务时,我想找不到他们怎么办?我必须在他们离校之前,完成这件事。好了,去吃晚宴,在一个大巴车里,我一个一个发下去,最终发完了。孙老师高度评价了我的做法。我很高兴,这都是我的财富,我给别人做事情,别人也让我熟悉了,有何不可,比如姜银,一块多钱,她不要了,是很大方,还是嫌麻烦。

晚宴在哪个地方,我已记不起准确的名字,好像叫工业大厦,是个很大的酒店,三层。我和金子、顾坚等坐在一排最西边,排桌的时候,蓬桦把我和康桥向里靠和院领导一桌,有张健院长、白描院长、施战军副院长。张健院长致辞后坐在那里,很少说话,白描院长上去跳舞,跳得很好。

我是第二次同张健院长坐在一起。那次他来学校看看,同学生干部谈谈话,本来只想找班长和支部书记聊聊就行,不巧,葛水平因事外出,周蓬桦招待客人去了,我和张存学只好去了,他问了我们几个问题,和我们一同吃食堂的饭菜。张健院长对我印象很深了,他朝我友好地笑笑。

节目是随意的,因为完全是被动的,蓬桦激情澎湃,朗诵《疯狂的石榴树》。好长好长啊,即席表演,这是他最优秀的一次,他激发了我们的情绪,有人流泪了,是金子。金子今晚特动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只白天鹅。顾坚流泪了,很多呜咽声从角落传来,人就是感情动物,不忍分离。我没流泪,我很理性,我早有了思想准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尽力了,这次的结束就是新生活的开始,以后文学的路刚开始,奋斗的路很长很长,没有理由伤离别。我感到很热,很头疼,需要平静一下情绪,汶溪过来陪我去楼下坐了坐,晚宴很快就结束了。西门不尽兴,他邀请大家去后海玩,我没去,因为班主任孙老师说要一同乘车回去的。我的父亲和我说过,任何时候,要和组织保持一致,事情才善始善终,我回校了,就有了张于弹吉他一幕。

每处皆为风景,外面的电话不时地打进来,说金子小欧她们又流泪了,说西门他们在唱歌,说他们在喝啤酒,啤酒好贵呀,80元一杯……失之东隅得之桑榆,得失得失,舍得舍得,一个道理。我们的肉眼无法判断好坏、优劣,当时合适与否为重。写到这里我想起了班里在大厅里举办的晚会,在结束之际,我没有了才来的兴致,我的《婚姻危机》座谈会刚开完,《文艺报》那边要在第二天出文章,要登同学们的评论稿件,整理稿件是一大任务,由于没请到速记,只好自己根据录音整理,尤其是范稳的,发音很难辨认,他发言很好,于是,李学江主动帮我排忧解难。他听着录音整理,不明白的地方我们一遍又一遍核实,晚会他失去了展示的机会,我终生难忘的。

Z.那个11日的下午

确切地说是009年7月11日的下午,同学们多数都走了,校园静了下来,我坐在406我宿舍的桌子前,静心写《作家通讯》的约稿,走廊忽然传来“周习!周习!周习!”的叫声,我听出是王妍丁的声音,心想刚才不是同她把东西搬到一楼了吗?又有什么事呢?敞开门,她站在外面,我问她什么事,她说没事。然后自嘲道:我这是怎么啦?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啊!我看着她的脸,妍丁本来是个气质女人,这时她眼睛放着光,脸上汗津津的白里透红,与平日判若两人。是呀,我们是懂感情的人呀,面对分离谁会无动于衷呢?不过有的人伤感情绪来得早,有的来得晚。妍丁很漂亮却一直未婚,她是个美丽的诗人,原来居住在沈阳。鲁院毕业后,她在北京买了套小房子,布置得很温馨。

刚才我去北京西站送海南的韩芍夷,在车站我和芍夷匆匆地拥抱了一下,芍夷说:你回去吧。声音是从喉咙发出来的,我的眼泪要出来了,赶紧跑。我自己定下的原则,对谁也不掉眼泪,要收敛自己的感情。

一、文昌女人——韩芍夷

可以说韩芍夷是女生当中最文静的一个,整天不声不响的,非常内敛。毫不讳言,我喜欢芍夷,她是鲁院最宠我的姐姐之一。

想她的时候就去她的宿舍坐坐。她的宿舍在最西头,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橐驼地走过去,轻轻一叩,自报家门:周习。她就快快地给我开门,她的房间很整洁,永远不需要说“等一下”或者“我房间很乱不要笑话呀”之类的话。我开口第一句话总是问她在干什么,她也总是耐心地说,上网看资料,或者指着一摞稿纸说在写长篇小说——一个关于文昌女人的故事。那稿纸就是很传统的十六开绿条纹纸,想必是单位的办公用品。她是海南《椰城》杂志资深编辑,也许是主任。我们亲如姊妹,从没问过她的职务,我们愉快交往是因为她温和的性格和作品。

我一听,这小说名字响亮,一定不错,文昌女人了不起是有传统的,像宋氏三姐妹。

芍夷说,她的家里同海南多数家庭一样,早年去南洋的特别多,如外婆她们,故事可多了,她要写出来。我极力赞同,我们内陆地区觉得下南洋犹如登蜀道,而海南人却觉得稀松平常,我很感兴趣,催她快写。于是以后见了面,必问这件事情。说如果不成熟,可以回去再搜集素材。(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推荐阅读:
武炼巅峰庆余年遮天逆天邪神宿主天才小毒妃危险关系武映三千道无限恐怖绝世武魂
相关推荐:
贫胸有礼了狂少天骄都市暗夜佣兵重生之俗人回档憋说话,吻我不良宠妻重掌大道运孕而婚另类的升迁之路热辣小主播:腹黑权少,撩不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