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
书架
关灯 开灯 大字 中字 小字

第25章

最初注意芍夷是因为她的地域。入校第二天,我们全班分为六个小组,我们是二组,四个女生,她坐在桌子北边,用很好听的海南普通话,轻轻地介绍自己。我一听“海南”两字,睁大了眼睛,我才从海南回来。我从冰天雪地的北方去海南提前享受了近十天的炎热,记忆尤其深刻。三面南海观音像、亚龙湾情人节的篝火、温泉、钻天的椰子树、白色细沙的海滩和那蓝蓝的海水如梦幻般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博鳌亚洲论坛会址,还有清香透凉的椰子汁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在亚龙湾,我们吃早餐的时候连续几天都碰上了那英,她穿得十分随意,白色的棉细布大上衣、拖鞋,在海南街上多数人都穿拖鞋,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宝宝,身后跟着老老少少一家子人,可能是来度假的。

我们吃了五指山革命的野菜,买了地里刚成熟的红瓤西瓜,穿上椰子大花的短裤短褂,便觉得自己也有了海南的风味。心中就: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对海南的人特别感兴趣了。我说我们山东的诗人江非被海南聘去了,她说认识,当地政府给江非的爱人也安排了工作。早就知道海南的女人能干,和客家女人一样,女人在外边打天下、养家,男人在家抠脚巴丫子、看报纸、哄孩子,这就是红色娘子军只诞生在海南的缘故吧。

芍夷也是很能干的,她中等个子,瓜子脸,还特别善解人意,一口海南普通话非常好听,我们在谈话时也是一种享受。她的衣服很得体,讲究成套,素雅且镶有花边,那套天蓝色的和米黄色的特漂亮,配上她苗条的身材,很好看。她的头发半短,很柔顺,我看过她早年的照片,那时候头发过肩,比现在还漂亮,她现在气质好呀,一看就是知识女性。

我的宿舍在东头,她的宿舍虽然在最西头,但宿舍是不隔音的,我这里拨上号码,她那边的铃声就传过来,铃声停止了,她的声音传过来了:吃饭去?答:去呀。我们就出门。其他同学的门,也传来哗啦哗啦的钥匙转动声,我几乎没锁过门,我的对面就是值班的小露,非常安全,我爱省力。每次叫芍夷,她几乎都在,四个月,因为远,她从没回过家。换饭卡的时候,她自责说在校吃饭最多,我说学校饭食卫生,吃的次数多是好事。她除了去一个女友家,很少出去,她在北京熟人也不少,但怕给别人造成不便,她总是为别人想得多。新浪读书的姚文坛就是她的老乡,那次在红太阳生态园,我给她们合了影,很漂亮。

她不显山不露水的,爱帮助人,总是有求必应。师生乒乓球比赛要发奖品,要去商店,于是,我叫着芍夷同我去买,我是很希望有伴的,大家惜时如金,我真不好意思开口。有求必应呀,她答应了,我们买回来的东西大家很满意。这么一件小事,我却感受到雪中送炭般的温暖,我信任她。

后来我常常在院子里碰上她打着花伞,袅袅娜娜地出去,一般和银梅、相勤,我便嗔怪她,为什么不叫我,她就咯咯地笑起来为自己辩护,说我和她们穿衣风格不一样,不一同买东西的。她买了一条黑色萝卜裤,中缝有大红花,好看极了。其实我是不爱逛商店的,宁可买上东西就走。

家乡记者李桂华是最早来看我的,芍夷陪她在湘菜馆吃饭。

我的公公婆婆女儿来了,看完升旗,他们来到我的宿舍,我打电话说:“芍夷,我家人来了,来见见他们。”她赶快起床过来了,一块儿去餐厅吃早餐。我的丈夫来了,我也让她来看看。她来了,我感到欣慰和踏实。

她的文字功底扎实,短篇小说写得很好,很多年前就出了小说集,她观察细致,心理描写到位,只两个女人的眼神她就写了一个短篇小说。

我让她给我的短篇小说提意见,她认真读过,并说小说写作要向内,挖掘内在的东西。同学们举办沙龙,她都去,虽然发言少,但她听得很认真。

她在北师大读过作家研修班,同学很多。

毕业了,我去送她,路上她真诚地说,周习你真好,我会永远记得你来送我。我说这有什么,只要有空,我也会送别的同学,你先说的我就先送你。到北京西站要一个多小时,路上我们小声说话,她说:我也没请你吃过饭。我说:大家都忙,吃不吃饭无关紧要。

她说:周习,你常出去,到海南找我玩。我说:会的,去了一趟海南,还没到文昌呢,有机会我会去的,因为文昌啊,不看不行,我还等着读文昌女人写的《文昌女人》呢。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我送她到候车室,我们匆匆拥抱,她说:“你回去吧!”声音不高,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平声,一瞬间,我的泪就涌到眼角了,我说不出话,转身就跑,眼泪就吧嗒吧嗒流下来。后来每每想起她说的“你回去吧”这句话我就泪流满面,包括现在,我的泪又流下来了,我也不知为什么。

二、温馨的记忆

食堂是我们最常去的地方,里面掌勺的师傅最可爱,他三十来岁,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天天去打饭,可是大家只看勺子和饭菜,很少去看服务员。掌勺的师傅例外,他圆圆的脸,声音特别,似乎只嘴动,嗓子捏着,细细的,尖尖的,对每个端着餐具的同学重复一句话:你要什么?一份白菜,一份豆腐,一份鱼。好嘞。嘭!一个盘端出来了。别管后面有没有人,掌勺师傅动作是一样的麻利。他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也许是组长。平常时间走在校园里,或者在街上,常见他骑着自行车去买菜。我吃不了的东西,问他能不能给冷藏一下,他愉快地答应了。

房间服务员印象不深,她们有我们房间的钥匙,等我们上课去了,她们才进来,一周给换一次床单、被套啥的,很辛苦吧。

杨老师就叫杨蕾,五十来岁,短头发,很温柔。和我们一同实践过,她负责图书借阅,书多,可是屋子小,她很认真,多次提醒我们还书,害怕我们忘了,我们觉得她不信任我们。后勤的王军老师很负责任,多次询问我们生活情况,我家来人,他给负责开条,我们很感动,他还跟我们要书看,我感觉受到鼓励。

同学们,我的脑中在一个一个回放你们的镜头。

澜涛、敖超去我宿舍告别,本来说好1号我送敖超到北京西站的,他东西多,可我要去浙江,澜涛就找人送他。

吴文莉送我一张自己画的风景画和她的画册,颇有大家风范,我没东西可送她,想到还没给她我的《土窑》,忙找出一本送她。

范稳还在打乒乓球。遇上蓬桦外出,我们交谈近况。

孙老师敲门与未走的同学告别,说起水的事,因在大厅里放着,谁都去拿,有老师就把它们放到一个房间里了,第二天又拿出了三箱绿茶,我去看的时候只有空箱子了。孙老师说,学校想再买几箱补充给同学们,我说:不必吧。四个月的学习,我们不用交钱,这是任何一个大学做不到的事;去社会实践让旅行社出最好的条件;去国家大剧院学院买票,近万元呀;电话费也给了补助。不就是职工稀罕几瓶水吗,给他们吧,他们为我们辛劳,我相信同学们有这个素质,况且我们是自喻不凡的鲁十一呀。

一个乌镇的纪念品。我的朋友桂华对我一段时间的创作不满,原因是我在写散文。她说你要主打小说,先把小说打出去再说,起码让《小说选刊》选几篇,才能确定地位,先写蛋子王,再写支书系列,为中国农民打前锋。我想也是,这话最近还有一个人说过,那就是白描院长。

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白院长的,他问我何时走,我告诉了他时间,他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我去了。他说:毕业了,师生一场,没什么好送的,给件礼物。我很惶恐,怎么能要老师的东西呢?我有什么资本接受老师的礼物,这时白院长已经拿着东西走近了我。愕然,我的眼睛一亮,这是一个高十公分左右的竹制笔筒,上面有乌镇的字样和水乡乌篷船的图案。他解释说:这是上届茅盾文学奖的纪念品,给你,希望你在长篇小说上有突破。我接过来捧在手里,久久地,心情不能平静。什么时候,要实现自己的目标,把真正的奖品拿到手,不辜负老师的厚爱。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像做梦一样,感受着这一切。鲁院,一个加油站,一个改变我思维的地方,一个坚定我在文学道路上飞奔的地方。

在鲁迅文学院最后学习的日子,接到中国作家协会《作家通讯》孟英杰老师的约稿,正值我的《婚姻危机》再版。六月三十日,郭艳老师是学院的教学部主任,她代表鲁院召开研讨会,并定下题为“周习《婚姻危机》作品研讨暨新闻发布会”,有《文艺报》、《北京晚报》、《中国妇女报》、《中国国土资源报》、《作家报》、《齐鲁晚报》等多家媒体参加,鲁院老师同学发言,踊跃、鲜活、贴近实际,《文艺报》于7月4日、7月7日两次作了报道。此书再版我感受到了鲁院的温暖:张健院长谆谆教导,白描院长亲题书名,师姐名作家徐坤推荐鼓励。学习总结要写,在总结里我说感谢我们山东作协的推荐给了我这样好的学习机会,感谢张炜主席对我的嘱咐:珍惜学习机会,汲取营养,争取更大的进步。四个月如飞梭,我认真听取了中央党校、中纪委、社会科学院、清华、北大、艺术研究院等各类专家丰富多彩的课,鲁院的授课别具一格,既有高度又有广度,是高端学术的大熔炉,他的广度可以说目前没有一所大学能比得上,各路高尖端的权威、大腕,上探天文航空,下探地质地理,中间人文、宗教、金融、工业、农业无所不包,开拓了我们的视野,提高了我们的审美情趣,丰富了我们的知识储备。党的文艺方针、科学发展观、党风廉政建设等提高了我们的政治觉悟,让我们站在思想的制高点看问题。

期间积极与名家对话,多次在《文艺报》上阐述自己的观点,坚定了自己的创作方向。因是宣传委员,踏实做事,真诚为人,离校前班内有发电话费等小事情要处理,有同学要送,这一切做完,才静下心来,大多数同学走了,校园寂寥,我坐在鲁院406我的书桌前,写下此文。

三、做大地的歌者

文学是一条寂寞的路,可是路两边有时盛开着鲜花,有时传来一阵掌声,偶尔也会有百鸟朝凤的热闹。在我最痛苦最寂寞的时候,她抚慰过我的心灵,于是我爱上了她,很专一地爱上了她,爱上她后我常常有细细的喜悦涌上心间。她引我认识了很多同行,给我点燃了理想的灯,越往前走她越让我意识到文学的高峰需要攀登和超越,需要不断超越自我和搏击人生,在这前行中我感受到了生活的魅力和人生的自信。这就是我钟情文学的理由,也是我托付终身的借口。

于是,近十年来,我紧握着手中的笔,去铺陈触动我神经的情感,歌颂发自内心的感动,三个长篇出炉了,从《少男少女》到《婚姻危机》,再到《土窑》,我从描写个人童年,走向家庭,又从家庭走向了社会,有了更广泛的视野,作品更注重历史、文化和匍匐在大地上的人们。

脚踩大地,我更喜欢现实主义的作品,对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百读不厌,那种饱满的立体的社会现实感,每每给我以强烈的撞击。也欣赏法国的杜拉斯,她时刻走在火热的社会的最前沿,加入了法国共产党,参加了很多社会性活动,所以她的作品有活力,不苍白,像人身上的血管,像大地上的河流,供给读者生机和活力。她持之以恒地写作,她的身上永远写着年轻二字,六十多岁写出世界名著《情人》,给我们女性写作树立了榜样。

关于女性,我有着太多的忧伤。我自己是女性,天生有一颗敏感而多情的心,我注意到,近三十年来某些地方某些人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重新抬头给女童带来的恶果是:送人、遗弃,还有胎死腹中,虽然这是少数。经济的发展,催活了成年人的欲望,销声匿迹的红灯区,在发达地区改头换面,在高档宾馆和极其简陋的胡同、路边店、美发店同时存在,那些贫穷的农家女孩子,为了生计,仅仅是为了生计呀,贡献着青春和肉体,我感到残忍和内疚。另一种是婚姻内情感的冲击,真有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味道,第三者、第四者……女性的婚姻重新定位,引发了我婚姻问题的重新思考。我对那种美貌女孩凭着先天的优势,借爱情的名义获取最大可能的物质或者名誉,持坚决否定态度。我看到周围很多女性在种种感情的泥沼中,经受磨难和洗礼,有的女人结束了鲜活的生命。这种方式是我最忍受不了的,可是恰恰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看到了,感受到了,就不会无动于衷,于是我想如何去帮助她们走出困境,让她们微笑着面对生活。《婚姻危机》就是在那时产生的,我当时才三十出头,感性成分多。在当地报纸上连载,很受妇女们欢迎,她们把报纸藏起来偷着看,有两个男同学事业正旺,情感出轨,正在闹离婚,看了书后,表示不离了,好好待自己的妻子;还有一位是当地领导的妻子,得知丈夫另有家庭和孩子,顿有灭顶之感,躲在家里不吃不喝,不梳不洗,有一位相同境遇的女友买了我的书拿给她,三天以后,她主动给女友打电话,愿意出去买衣服打扮自己,并且利用自己的特长,开了公司,当了经理,丈夫对她刮目相看,同她话多起来,时常陪她散步,家庭和好了。我觉得用文字为女性做了点事情,给了她们精神的力量。正如我的《婚姻危机》再版封面上的话:女人的苦恼大多数来源于婚姻和情感,关注婚姻家庭,实际上就关注了整个社会。社会转型下的人们,有了多元的因素,情感和婚姻有了更多的选择,作为负重下的女人,更为不易,一方面要面对生存的压力,一方面要对付情感的随时变化,有的伤痕累累。接触身边的女人,无论是成功女性还是家庭妇女,其苦恼大多来自于婚姻,那副蜡黄的脸,憔悴的神情,还有长期不正常的思维导致的心理扭曲,我心痛,怎么样才能让她们快乐?关键是心灵的抚慰和思想的解放,关键是在思想上为她们解除痛苦。

关于情感的探索,除了长篇小说《婚姻危机》,我还写过短篇:《心扣》《触网》《大明绝唱》等。

一个家庭有一个幸福的女人,这个家庭就幸福,就健康。用文学来温暖她们,探讨走出精神困境的出路,这是我写作的支撑。

现实中除了情感还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险恶的、阳光的、使人热血沸腾的东西要直面。如今,我又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能够记录一个时代,引领一个时代,为这个时代提供强大的精神支撑。这是文学的使命,我强烈地感受到只有现实主义写作才有这个能力。当下一些文学作品,太拘泥于自我,精神上缺钙,里面的主人公太过狭隘,没有精神上的领袖,没有硬汉形象,不可能给我们以精神支持,我认为现实生活中有英雄,是我们缺少发现。我想去发现,并且在世人面前树起他来,为时代立传。

有些作者飘浮在空中,过着所谓的小资生活,脱离大众,在技巧上无论多么娴熟,读来总是缺血的,总是苍白的,无力的。

我越来越觉得大地是最可爱的,大地上的生灵是可爱的,大地上劳作的男男女女更可爱,我要立足大地,做大地的歌者。

我生活在华北平原的山东大地上,这块土地太古老了,古老得令人无法回忆。这块土地太平坦了,平坦得一望无际;一望无际的平原造就了人的朴素、淳朴、宽厚、善良、直率的风格,造就了不屈不挠的风骨,他们日日夜夜在大地上耕耘、流汗,他们想通过智慧、勤劳创造更美好的生活,环境宽松了,他们解决了生存问题,他们还有更高追求。农村是改革开放变化最大的地方,在这块土地上,一部分人富起来了,做了改革开放的领头羊;而有的人富起来后,思想水平没提高,头脑发热,恣意妄为,很快又败落下去,命运就像魔方。

山东寿光是我的家乡,这是一个现代农业比较发达的地方,写出世界农学巨著《齐民要术》的贾思勰是我的老乡。改革开放引起第二次农业绿色革命的大棚蔬菜就发源于寿光,这块土地是有温度的,是有血性的,是沸腾的,我爱我家乡勤劳智慧的农民,我熟悉他们的生活,他们将世界上最先进的农业蔬菜种植技术和种植模式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展示,每年吸引着中外百万人去参观。有一位老农民,他的名字叫王乐义,他拖着病残之躯,走过大半个中国,无私地贡献大棚种植技术。我下了决心等我翅膀硬了的时候,我第一个为他们,我们的衣食父母,父老乡亲立传。

我爱他们,敬重他们,为他们歌唱。

我要匍匐在大地之上,汲取营养,像夜莺、像布谷鸟一样歌唱我们的大地和大地上勤劳善良的农民们。

附:

鲁迅文学院第十一届高研班学员名单

丁天、金鸿梅(金子)、狄青、孙未、张渝(张于)、粟光华(苦金)、魏增军(希梦、西门)、葛水平、畅、陈麦启(麦琪)、王相勤(柳岸)、周翠华(周习)、丁玉龙(海日寒)、李学江、朴长吉、韩雪(韩雨山)、陈昌平、王妍丁、鲍优娟(鲍贝)、澜涛(天下)、顾坚、陈论水(陈然)、刘楚仁(肖枫)、刘小平(羊角岩)、欧逸舟、徐小燕(拾柴)、卢卫平、吴彪华(汶溪)、许雪萍、谢凌洁(凌洁)、韩芍夷、范稳、冯小涓、敖超、彭澎(齐原)、吴文莉、梦野、李学辉(补丁)、张存学、王亚楠(亚楠)、韩银梅、赵元文(原上草)、秦安江、李小重(小重)、张玉国(麦沙)、高万红、毛竹(东方竹子、竹子、佚名)、洪玲(周小影)、周蓬桦、陈涌(陈可非)、康桥、李骏(南方狼)、姜莉莉(姜银)、凌伟清(深蓝)

美国作家梭罗说:我愿意每一个作家,迟早都能朴实无华、真心实意地写自己的生活,写一些就像他从远方寄给亲人那样的书简。

这本《鲁院纪事》,缘于鲁十一生源的特殊性。我把一颗真诚善良之心,奉给鲁十一了,这些文字最大的特点是善和真实。不管我文字水平高低,真诚和善良也许弥补了我的不足,再是我的勇气还有我的幸运:班主任老师对我的厚爱,让我做宣传委员和生活委员,多次全面地接触同学们,我得以比别人看见得多,熟悉得多,又加上,以前我去过很多的省份,把人与地域特点结合起来,有了我自己文章的特色。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懵然生活四个月,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每天听一样的课,说一种腔调的话,我觉得,自己一生的事情都在这里考虑了,我们真正地在思考文学,思考文坛上我们的前辈,思考茅盾、巴金、丁玲,我们想得最多的应是丁玲,是她积极奔走,打下基础,建立这块文学的伊甸园。我的大脑一刻也没闲着,把我知道的,想到的,和后来成文时捕捉的,都记录在案。

我以写小说为主,所以散文中我更愿意用小说生动的文字去描述。我大部分同学都是目前中国文坛的中坚力量,带着东西南北中祖国各地强烈的地域特征来了,透过他们,才能真正地知道当下哪些人在写作,他们为什么写作,是怎样走向写作道路的,他们都在写些什么。他们是当今的读书大军、出书大军,是文学爱好者的代表。我手写我心,通过对我眼中鲁院的书写,向我的朋友们亲人们传递我对文学的喜爱,表达我对鲁院、对文学圣殿的无比崇敬和热爱之情。

在北京东八里庄南里7号,有这样一群人曾以这样的姿态驻留过、存在过。

——白描

A.鲁院之缘1

B.这天的阳光很温馨8

C.就这样相逢18

D.五月情事0

E.我对齐鲁的阅读4

F.大痛无言50

G.去延安的路上64

H.辣妹子辣74

I.草原之鹰和京城“大少”79

J.西北草原的笙歌89

K.文学的终极较量10

L.逛公园的三个女人109

M.军旅作家1

N.来自北部边疆的歌唱16

O.我们四个人的小河边147

P.鲍贝等于宝贝165

Q.三只东北虎171

R.来学校座谈的那些人和事184

S.痛着的《婚姻危机》191

T.西南边陲的歌谣04

U.我思故我在18

V.鲁院那些事儿4

W.西凉威武1

X.我的老师8

Y.我的鲁院51

Z.那个11日的下午59

目录

1

注:参考陈明著《我说丁玲》)。

李星

李星

郭艳

范稳

冯小涓

毛竹

写在后面的话(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推荐阅读:
武炼巅峰庆余年遮天逆天邪神宿主天才小毒妃危险关系武映三千道无限恐怖绝世武魂
相关推荐:
贫胸有礼了狂少天骄都市暗夜佣兵重生之俗人回档憋说话,吻我不良宠妻重掌大道运孕而婚另类的升迁之路热辣小主播:腹黑权少,撩不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