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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花儿它说只为一个人等待

她是一个对岁月,对温暖没有抵抗力的人,谁对她好,她都会记得。对她的那些不好,她可能反而会渐渐忘却。可是也因为这样,卓镇天反而会更嫉妒他的那个儿子!这几年,聂佳几时向他发过火?可是雷扬,也只有雷扬,似乎才能激起她原始的那些愤怒!是否那才是一个最真实的她?亦或者是另一面的她?卓镇天嫉妒雷扬得到的这些待遇,但却也忽而清醒的意识到,她何曾没对自己凶过。

那是在卓家大宅里发生过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中,她的恨渐渐的聚集起来的。那时的她,恨不得撕了自己吧!可惜他不肯放她走,她无声的反抗,对他的求婚和一切的讨好都置之不理,情愿用一个儿子来换回自由。只为了回到那个非亲生女儿的身边。可是卓镇天不敢再对她狠,那是他用过的方式,不尽然对。换来的是她撞到南墙也死不回头的惨烈,还有她铁定了主意后让人害怕的决绝。于是,现在看到雷扬如飞蛾一般在检验着她的意志,他更是觉得自己不能再走老路。

而且重点为是,已经走不回老路了——现在,他甚至已经习惯于对她的好,点点滴滴,日以继夜的几近化成绕指柔的温情,难道是在尽一切的努力来成为刘算那样的人?温和、体贴、甚至善良?卓镇天想笑,以前这些从来不会发生在心狠手辣的他的身上,到底是这对当时年轻幼稚的夫妇却在用着卑微成熟的方式生活前进,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影响了他;还是也许是他老了?真想过起平凡人的生活来了?

在与雷扬的恋爱中,她可能是卑微的;在与刘算的家庭生活中,她可能是善良的;而在没有了刘算的生活中,她会是坚强的。卓镇天明白,她更会是心软的……除去那些卑微,她依然有着最吸引男人的本钱,她的善良,她的坚定,她有生活的那些小小的祈望,只不过想丈夫健在,女儿健康罢了。卓镇天想许是他累了,才会如此的迷恋这些小小的生活瞬间。他甚至不得不承认,是他们这对夫妇,教会了他如何去活得更踏实。其实这是属于平凡人的精彩。他正在实践。

当然,他想全盘赢得她的心,自然只要做她自己的事足矣,即温柔的爱,毫无保留的对她和小莉好,摆在前面的即是一条最康庄的大道。卓镇天有自己的坚持,但却不晓得聂佳的挣扎。好几个晚上,她总睡得不踏实,夜里翻来覆去的总是浅睡。她的反常和焦燥,甚至会让她窃喜的以为她是不是有了?不过多是当自己自作多情了。卓镇天在她身边躺得那也叫一个不安生,但她少有用话语表露出自己的爱恨,他自然也不强求多问。只是常常帮她掖好那乱的被子,搂好她压对着的长发,抚好她受伤的腿,轻揉她长着新肉而痒痛难耐的伤口,更是要监督她上厕所。

这可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她浅睡,好不容易睡得沉了,是不大愿意起来的。而到了后半夜四五点钟之时,是她尿意最浓的时候,却死活不愿起来。卓镇天感觉到了,她左动右动就是不愿挪窝。一个人平日再成熟再清醒,却总是会有迷糊和孩子气的时候。就好比亲密的时候,完事后他却也总爱像个婴孩子一般长久的埋头于她粉嫩的胸前,左转右转,东磨西磨,她也曾叹息着劝他求他俐落点,可他就是迟迟的不愿离开她胸前两座高峰的温柔乡。那片刻的旖旎尽管让他死去也尽是甘愿了。

知道她是尿意泛起却又懒得起身了,以前在腿还没受伤的时候就有过。特别是冬天,都得赖得好久才肯动身。“芊芊,芊芊……”他不住的唤她,轻柔而极富耐心。聂佳的眼睛眯得紧紧的,都懒得回他。只身体不舒服的动了又动,小腹的确胀得难受。看她像个孩子一样的赖皮,全然不见白日里与客户谈判时的清醒与自制,又不觉得好笑起来,黑暗中仍是耐着性子的再度唤起那个同样伴随了他长达十年的名字,“芊芊,芊芊……”手还有轻轻的在从背后揉着她的手臂,他倒是不敢碰她的胸或一切敏感的地带,就怕自己又忍不住会要了她。她现在腿脚不方便自是得多体谅,他其实忍得也辛苦。

她终是不耐起来,含糊不清的应着,“干嘛……”,话音里还有着浓浓的睡意。他掐她的鼻子,轻笑,“去厕所吧,嗯?”讶异于自己为何如此的清醒,难道等待着那么久只为了叫醒她?聂佳竟撒起娇来,“嗯……不去……”卓镇天又揉她,竟在她耳畔吹着气,似在调情,“去吧,嗯?”聂佳翻转了个身,嘟哝着,“麻烦,不去……”他并未放弃,又吹又劝的,“我抱你去,嗯?”她不再吭声,他就真的抱起她来。只是这后半夜,还是凉得紧,毯子竟也裹着一起带着佳人下了床。

只是佳人半睡半醒,一条受伤的腿吊着出来,甚有些滑稽。于卓镇天是睡美人的,他新娘抱般的将她轻轻呵护,一步一步踏实的向厕所走去。聂佳终于是醒了大半,见自己竟置身于他的怀中,是有些哭笑不得。言语间有些挣扎,他出声道,“乖……”她又有些昏沉起来。等到了厕所,放下她,他戏谑道,“下面还要不要我帮忙?”她脸都有些红了,小声的说着,“不用了,我可以……”这时他竟不计较起她是不叫尿急起来,仍是一副闲散,“亲爱的,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她急急的想辩解,他轻笑,“我是说你的脚真的可以?”

她似松了一口气,“可以的……”关了门,房内响起一串淅淅沥沥的声音,她倒也未遮掩。他静静的在门外等候。过了一小会儿,门慢慢打开,她半椅着墙,又小小的声的说道:“可以了……”他脸色一正,尽是温柔之气,又柔柔的将她抱起,再带了回去。

直至躺下,两人都未再吭一声。或许他们都想起了去年冬天时,也是因为冷,她不肯起来上厕所。他第一次执意要抱她去的尴尬与幸福吧,那时也是裹着一个被子去的。当然比现在初夏的厚了许多,可他竟也不嫌麻烦,真真在那个冬天,就以这样的方式宠着她。回去当然又抱着她。而她在卫生间里面的时候,他就张着那副被子在等着,而自己从被子里出来却并未加衣服。

书房里面是有空调的,可是书房并未像主卧那般带有卫生间,所以得出来外面上穿过餐厅。算是一段不小的距离吧,又没得暖气,自是有那几分钟的冷,有得受了。不然她也如此的像个孩子一般赖着不起了。想来,刚开始时她还因为不好意思,在里面上厕所时,不想让他听到那尴尬的尿水声,这在寂静的冬夜里可是叮当作响的哦,就打开水龙头的水以掩盖。

到后来,他次次都如此周到,她就也懒得再玩这类把戏。再加上因为有时她拖太久,他也会以“难道你真的要尿床给小莉看?”诸如此类的来“威胁”她。原来,最丑陋的姿势与这一段也被他见证过,无所谓了。卓镇天却爱极了她的这种小小的放纵,这寓示着一种百般的亲密呢。因为他是猜想她在刘算面前应该不会如此的赖皮。她在他面前一定是克制而冷静的吧,难得有这样的不负责任。所以卓镇天才会为这小小的发现而雀跃。

现在,在这个受着伤的初夏,他们又再次相守。所以几日前她就已经感受到这次受伤或许是福不是祸,聂佳被他温柔待着难以入眠起来。这几日一直就萦绕在心头的那个不解之惑又再次浮于水面,他在背后又用臂膀簇拥着自己,她深陷在他温柔又温暖的怀抱,终于忍不住了呀,出声轻轻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好?”

卓镇天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感受着这副温暖如玉的胴体,听着她有些狂乱的心跳,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终于可以感受到他的一片真心了吗?那是满载着热忱与无私的奉献,更是爱了不回头的全部承诺,更是最铿锵的等待与守候,他伸出手来,轻抚她的发丝,百般的柔情,吐出一句话:“因为,你值得……”

她身体骤然一缩,无法言语,他叹息,揉着她的脸,蹭着她的胸,满腔的惋惜着说,“芊芊,你知道,刚才你在我怀里,我看你的脸,你的手,你整个人……跟以前比,都还是那么的一样,一样嫩,一样的年轻……我就那么的害怕起来,我,是不是老了……”

她的喉头突然之间就哽咽,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怅然,“不是,我,不值得的……”虽然是半夜,虽然是在床上,可是这两个人却如同大海中颠簸的小船,此刻正紧紧的,紧紧的依畏在一起。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深沉,“只有我知道,你才最值得……”她一缩,

聂佳的眼睛湿了,不为他这样的承诺,比那句“至死不渝”要来得更深情和动人的告白,只为自己的心酸。因为她很想很想问他,我—最—值得,那,贾婷呢?

她知道,她终是开始在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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