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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刘备的困境

不料营中起火,粮草被烧了大半,只得退三十里下寨。这次,幸得田国让识破,才几乎没有损耗什么兵马,就将袁军打退。不过,纪灵在营中留有大批人马,田豫只是烧了大半粮草,也算偷袭成功了。

刘备和纪灵两边呈现对峙的状态。但是,备军在广陵,饥饿困踧,吏士大小自相啖食,穷饿侵逼,yù还小沛,遂准备使吏请降布。刘备见到了人吃人的画面,叹息道:“都是我的过错啊!导致你们如此这般。”张飞听了,便骑上他的乌云踏雪,手绰丈八蛇矛,就要冲出营寨,匹马单枪杀回徐州找吕布拼命,刘备急忙阻止,对张飞说:“三弟,不可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个唉字将张飞的懊恼表现得淋漓尽致。或许,张飞经过此事之后,能成长不少,对于刘备集团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吴平也见到了传说中的人吃人的景象,简直是惨不忍睹啊!相信见过这个这么震撼的场面的人绝对是过目难忘啊!这个场景不但对刘备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触目惊心的画面也对吴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刘备见此情景,只有忍气吞声去恳求吕布反过来收留自己,为了这些为刘备浴血奋战的将士和他们的家人,刘备做的投奔吕布的决定一点也不亚于淮yīn侯韩信所受的胯下之辱。俗话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刘备的涵养功夫绝对是一流的,他能够忍受常人所不能忍,这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要是吴平站在这个立场,早就像张飞一样,去找吕布拼命了,老子我这样掏心掏肺的对你,吕布你个孙子就这样对我的,胸膛都被吕布气炸了,脑子顿时发热,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吗?可是,刘备就是刘备,做大事的人讲究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刘备这次是连大都忍了,命中注定只有非一般的人才能做到,刘备,你让人觉得的不是惋惜,而是可怕啊!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像刘备这样的好人终归会有好报的。这不是,糜竺来了。当刘备惟有驻于广陵海西时,糜竺特意将妹妹嫁给刘备,表示了徐州糜家对于刘备的支持,糜夫人嫁给刘备之后,刘备就算是徐州士族的女婿了,这个地位完全不一样了,在东汉那个时代,士族的势力是万万不可忽视的。这显然是一场政治婚姻,刘备是娶糜夫人为妻,而不是像迎娶甘夫人那样的纳妾,糜夫人即成为了刘备的正室,地位一跃超过了甘夫人。还好,甘夫人知书达理,对于这位糜家大小姐也没有一点反感,两人过得倒也挺融洽的,之后两人和睦相处,二女共事一夫,倒也相得益彰。糜竺带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妹妹,还有又送来二千下人和金银货帛以资助军队,使面对危难的刘备重新振作。这些人员和钱财使得刘备获得了喘息之机,为他的创造了将来,否则,也许,刘备势力此时就土崩瓦解,或者被吕布或袁术吞并了,历史就又要改变了。

谁知道刘备还没有派出官吏前去吕布那里请降,回来时正遇吕布之使,呈上书札,吕布书中之意令备还州,并势击术,玄德大喜。关、张曰:“吕布乃无义之人,不可信也。”玄德曰:“彼既以好情待我,奈何疑之!”遂来到徐州。布恐玄德疑惑,先令人送还家眷。于是,吕布具刺史车马童仆,发遣备妻子部曲家属于泗水上,祖道相乐。甘夫人见玄德,具说吕布令兵把定宅门。禁诸人不得入;又常使侍妾送物,未尝有缺。玄德谓关、张曰:“我知吕布必不害我家眷也。”乃入城谢吕布。张飞恨吕布,不肯随往,先奉嫂嫂往小沛去了。

玄德入见吕布拜谢。吕布曰:“我非yù夺城;因令弟张飞在此恃酒杀人,恐有失事,故来守之耳。”玄德曰:“备yù让兄久矣。”布假意仍让玄德。玄德力辞,还屯小沛住扎。刘备前来之前,吕布帐下诸将之前谓布曰:“备数反覆难养,宜早图之。”布不听,以状语备。备心不安而求自讬,使人说布,求屯小沛,布乃遣之。关、张心中不忿。玄德曰:“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吕布令人送粮米缎匹。自此两家和好,不在话下。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吕布这边事情是了结了,那边厢袁术还惦记着刘备呢?却说袁术手下杨弘献计yù攻刘备。袁术曰:“计将安出?”杨弘曰:“刘备屯军小沛,虽然易取,奈吕布虎踞徐州,前次许他金帛粮马,至今未与,恐其助备;今当令人送与粮食,以结其心,使其按兵不动,则刘备可擒。先擒刘备,后图吕布,徐州可得也。”术喜,便具粟二十万斛,令韩胤赍密书往见吕布。吕布甚喜,重待韩胤。胤回告袁术,术遂遣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进攻小沛。玄德闻知此信,聚众商议。张飞要出战。孙乾曰:“今小沛粮寡兵微,如何抵敌?可修书告急于吕布。”张飞曰:“那厮如何肯来!”玄德曰:“乾之言善。”遂修书与吕布。书略曰:“伏自将军垂念,令备于小沛容身,实拜云天之德。今袁术yù报私仇,遣纪灵领兵到县,亡在旦夕,非将军莫能救。望驱一旅之师,以救倒悬之急,不胜幸甚!”吕布看了书,与陈宫计议曰:“前者袁术送粮致书,盖yù使我不救玄德也。今玄德又来求救。吾想玄德屯军小沛,未必遂能为我害;若袁术并了玄德,则北连泰山诸将以图我,我不能安枕矣:不若救玄德。”遂点兵起程。

却说纪灵起兵长驱大进,已到沛县东南,扎下营寨。昼列旌旗,遮映山川;夜设火鼓,震明天地。玄德县中,止有五千余人,也只得勉强出县,布阵安营。忽报吕布引兵离县一里、西南上扎下营寨。纪灵知吕布领兵来救刘备,急令人致书于吕布,责其无信。布笑曰:“我有一计,使袁、刘两家都不怨我。”乃发使往纪灵、刘备寨中,请二人饮宴。玄德闻布相请,即便yù往。关、张曰:“兄长不可去。吕布必有异心。”玄德曰:“两位贤弟勿忧,我待彼不薄,彼必不害我。”田豫曰:“主公所言不差,吕布对主公虽有猜忌,然亦知晓大局,目下袁术方为吾等共同之敌。如若不去,只怕与吕布隔阂更深,一旦吕布猝起发难,吾等腹背受敌,必是死路一条。”刘备曰:“此言正合吾意。”关张仍然极力反对,田豫又曰:“关张两位将军,此事虽有风险,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到如今,吾等别无选择。”张飞叹曰:“都怪我!”刘备曰:“三弟休要着恼,为兄已经说过,这是吾之过错,不怪三弟。今后,众人切勿再提此事。”众人应诺。刘备还是坚持要去,张飞曰:“若当真要去,须得带上二哥与吾,吕布那厮有所不轨,吾便与他拼个死活。”刘备曰:“自当与二位贤弟同往。不过到得吕布营中,不可轻动,为兄自有分晓。”关张皆应诺。吴平曰:“主公,何不将太史将军也带上,吕布有虓虎之勇,其帐下张辽和高顺亦非泛泛之辈,多一人便多一份力啊!”刘备曰:“既然如此,那好。”遂上马而行。关、张和太史慈随往,到吕布寨中,入见。布曰:“吾今特解公之危。异rì得志,不可相忘!”玄德称谢。布请玄德坐。关、张和太史慈按剑立于背后。人报纪灵到,玄德大惊,yù避之。布曰:“吾特请你二人来会议,勿得生疑。”玄德未知其意,心下不安。

这边纪灵也来了,吕布居中调停曰:“我请你两家解斗,须不教你厮杀!”布教左右:“取我戟来,布提画戟在手,纪灵、玄德尽皆失sè。布曰:“我劝你两家不要厮杀,尽在天命。”令左右接过画戟,去辕门外远远插定。乃回顾纪灵、玄德曰:“辕门离中军一百五十步,吾若一箭shè中戟小枝,你两家罢兵,如shè不中,你各自回营,安排厮杀。有不从吾言者,并力拒之。”纪灵私忖:“戟在一百五十步之外,安能便中?且落得应允。待其不中,那时凭我厮杀。”便一口许诺。玄德自无不允。

刘备在刘关张三兄弟中箭术出众,但自忖shè不到那么远,于是,转过头来目视太史慈,眼中有相询之意。太史慈微微颔了颔首,意思是自己可以办到,刘备释然。布都教坐,再各饮一杯酒。酒毕,布教取弓箭来。可是刘备还是担心,怕是吕布不愿相助,玄德暗祝曰:“只愿他shè得中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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