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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寻常胡同剑影飞 猎艳中计性命悬

却说薛举将骑兵杀散,回兵接住受伤的薛仁杲,令人抬去治伤,见隋军已势大不可克,当即令大将宗罗候率五万人马与隋军对峙,抵挡隋军,自率全军沿着大道迅速西退。

那薛举率余下十多万败兵迅速西退,欲握守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代家湾,不想那代家湾已被萧禹所率两万骑兵所占,牢牢握守。秦军到此被阻,冲不过关。

薛举见隋军竟然进占代家湾,大惊,急令大将令孤傅宇率两万人马,不惜一切代价打通代家湾。令孤傅宇颇为疑惑,明明自己率军击退偷渡之敌,竟有隋军偷袭后路,明白责任在于自己,按照薛举法例,只要率军攻破此关,大军得过,自己则可免罪,否则追究起来自己必死无疑。于是,乃率军猛攻,但是道路窄,能前去之军少,隋军只一阵箭雨,便将秦军杀得死的死、伤的伤。如此反复多次,均不能进。

此时,薛举不断派人来追进展情况,令孤傅宇十分尴尬,心里怕极薛举,于是,乃请薛举急集全军盾牌和长枪送到,当先亲率人马向关口猛冲,以图一举攻克代家湾。

萧禹见一大将亲率人马上来,令全军猛放箭,射死不少秦军,但在令孤傅宇的率领下,前赴后继,不断补上,秦军越来越近,就到隋军阵前。萧禹见危急,抢过弓箭连放数箭,箭箭中敌喉咙,顿时冲在前面的秦军数尽倒下。

那令孤傅宇见一隋将阻住秦军前进,如飞越过数十名秦军,大喝一声,飞冲而上,挥刀猛砍,后面跟着的秦军也如潮冲上。

萧禹见秦将砍来,急弯腰低头避过,将弓箭一丢,拖来大刀,猛扫向那令孤傅宇。那令孤傅宇此时刚刚抢上墙头,被萧禹大刀猛扫,急一跳,逃了下去。萧禹却挥刀如飞紧跟着跳下去,有两秦军欲阻,被萧禹一震大刀,结果了性命。

此时,道路窄,令孤傅宇欲逃,大军挡路,欲挥大刀回头战,大刀却被一秦军长枪阻了一下,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萧禹大刀破空劈来,顿时将自己砍得身首两分。那滚下地头颅,一双眼睛自是睁得大大的。秦军见主将战死,急逃开去。

薛举得报猛将令孤傅宇战死,代家湾不得过,宗罗候又不断传来急报,真是前有险阻,后有追兵,危险万分。十多万大军在龙村至代家湾数里之间,你挤我,我挤你,进退不得,自相践踏,又死伤不少人马。

此时,薛举已失去斗志,急欲逃命,探得代家湾前有一条小路可北上越过代家湾,于是乃令全军丢下所有物资,与受伤的太子一道,率大军轻装迅速从小路逃走,直回陇西而去。

世民一举击败薛举,杀敌数万,俘敌数万,得粮草、铠甲、财物无数,下令将收缴粮草补充军用,铠甲、刀枪入库,将收缴财宝全部赏有功将士。

次日,召集众将商议进军大计。众将均言经此战,西秦军吓破胆,大军可继续西去,一举收复陇西。房玄龄反对,道:

"此战未伤敌根本,此去征战陇西,坚城颇多,估最少要两月有余,间或有阻,就更难说了。今关中内外未定,敌四面环视,假敌来攻,将军远在数百里外,如何回兵救之?"

世民以为然,令大军就地休养数天。忽唐王令到,命世民即日率军回长安。于是,世民只得令孙成武留守凤翔,全军准备行装。次日一早,世民率得胜之军浩浩荡荡回长安而去。

经过十多天行军,二十多万大军到达长安城西,世民闻恭帝、唐王率文武百官于长安城外迎接。乃令大军入营,暂留萧文琴于大营帅帐中,待诸事处理完毕后,再悄悄接回府中。

布置完毕,乃率杜如晦、房玄龄、刘文静、候君集、屈突通、萧禹、刘政会等上百战将、幕僚往见恭帝和唐王。

世民与众将到得城西门外,见恭帝与唐王在城门外站着迎接自己,欲走向恭帝先参拜之,房玄龄、杜如晦一左一右扯其衣衫,世民顿时明白,于是,乃率众将向唐王先行礼,交将令,再拜见恭帝。

恭帝见世民以唐王为大,竟不将一国之君放在眼里,心中怒极,却面不稍变,始终保持满面春风,走上去一一接见众将,一道回朝。恭帝登正坐定,唐王、世民请旨赏三军,恭帝即下旨大赏三军,并大宴众将。

当晚,世民回府,与长孙夫人同房,两人好一番温存缠绵之后,世民遂将纳萧文琴为妾之事告长孙雪霞。次日一早,长孙夫人即派人从军中悄悄将萧文琴接回府中安置。

中午,世民正与长孙夫人一道带着萧文琴认识府中亲信及下人,忽报李渊传召,即匆忙而去。到得唐王府,建成早在,世民对父亲抱拳行礼,道:

"吾正筹划西进,收复陇西,父王为何召回?"

李渊道:

"四方未平,且洛阳新胜瓦岗,兵锐气盛,怕其兴兵前来,所以大军不宜远出。并且,曾与李密相约,我攻长安,其攻洛阳,今其兵败,派使者前来,约我共同攻洛阳,诺若克,以我马首是瞻。今召尔两共议此事。"

建成道:

"有强助本是机会,但怕克洛阳后,其食言抢占战果。"

世民道:

"克洛阳,去一强敌,何乐而不为?其时,我军威盛,其即不附我,也决不敢犯我兵威。"

李渊以为然,传使者上,对其道:

"吾与魏公同为兄弟,兄弟有求,必相应,明年五月必将出兵,其时,也请尔主履行诺言。"

那使者大喜,连连称是。于是,李渊乃摆宴,四人饮至入夜,李渊又给李密写书信一封,交与使者,令段志玄将其悄悄送出城外数里。

建成见世民回,每每约世民与众将共聚共饮,以互相联络感情,世民手下众将衣着光鲜,出手阔卓,每每建成、世民不参加聚会,均由世民手下众将出钱,建成手下颇为不爽。

你道同是兄弟两麾下战将,为何如此贫富不同?原来,武将平时月俸只有二十多两至十多两之间,每有战事加倍,每胜一仗有重赏。建成鲜有出战,手下战将只领月俸,少有双俸和赏赐,加上建成协唐王理政,清廉之极,自己积蓄不多,所以每每有心接济,无奈府中千多人月月要粮,难以倾斜照应,以至众将收入不多,所以日子过得颇为艰辛。而世民乃主将,每有大战必领军出击,期间,众将除双倍月俸外,朝廷赏赐颇多,加上世民每战得胜,有所收获,必尽将财物赏将士,所以手下大将个个是巨富。

建成手下大将冯立,早对世民抢世子风头不满,见世民手下大将个个出手阔卓,富贵无比,乃暗令人调查,得世民每胜一仗、每克一地,均违反朝廷规定,私将所获财物赏将士。于是,乃对建成道:

"按照规定,战场上缴获的财物必需全部上交国库,而世民违反朝廷和唐王令,每战必将所获财物私赏将士,此大罪也,吾已收集确凿证据,世子可持此告秦公。"

建成道:

"吾非没有觉察也。只今内外未定,兄弟相攻,必令人心离散,大事去矣。"

冯立道:

"其收买人心,怕不利于世子。"

建成答道:

"其以刚强,吾以柔克,其善攻战,吾善理政,其搞小圈子,吾顾大局面,各有千秋。且向来人主,善政者必强国,将来继承,属优属劣,唐王必看在眼里。"

冯立乃不再言。只悄悄的令人将此事告到唐王处。李渊早知世民动作,但世民功高,只得一只眼闭一只眼开,今有人告,乃对世民道:

"有人告尔私赏滥赐,本重罪。谅尔累立战功,不欲治罪。今后战场缴获,无必归国库,赏赐之事再定夺。"

世民答道:

"古语有云: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吾战无不胜,无它,唯将士用命也。每战厚赏,励其志、鼓其气也。假每每循规蹈矩,将士求功不切,战力不强,如何能激励士气,拼死杀敌呢?"

李渊无言以对,心中却不快。

却说世民见曾跟自己作战的已派于建成手下的一些战将过得颇为苦困,命人暗送财物资助,以补贴家用,王皓坚拒。有人对世民道:

"王皓不识抬举。"

世民知王皓与自己有过生死之交,早己命杜如晦联系上,其这样只是做给建成看,不令起疑罢了,于是,索性破口大骂,并写一幅对联,令人送给王皓。那对联道:昔日救犬子,今天不摇尾。横批是:忘恩负义。气得王皓大骂世民欺人太甚,欲往秦公府讨说法。王圭、冯立等忙阻止。建成见之,问明详情,乃叹道:

"将军真忠勇之士。"

从此,建成便引为心腹。"

休战期间,世民每有闲,颇多时间陪妻妾,因长孙雪霞哺乳长子李承乾,杨莹年长,孙珍儿丑,因此,晚上世民多往萧文琴房中过夜。此等事,杨莹在宫中见惯了,因此看得开,偏那孙珍儿妒忌世民宠爱萧文琴,每每与萧文琴抬杠。萧文琴得世民恩宠,也理解之,不以为意。

一日中午,见世民又往萧文琴房中,又妒火中烧:自那不害羞的废皇后进府以后,二郎越来越少与自己亲热,不禁越想越火,料定那萧文琴好事完毕,必出打水与世民梳洗,于是从下人房中拎来一壶尿,坐于廊楼上。等了约一个时辰,萧文琴才慵懒的提着桶子出房,从廊道下过。眼见走到孙珍儿下面,那孙珍儿一恨心,将那壶早准备好的尿倒下。顿时,把萧文琴淋得全身湿透,臭气冲天。那萧文琴抬头见孙珍儿正颇为快意的看着自己,又惊又悲,哭泣着,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世民听到响声,乃出房,抬头见楼上孙珍儿快步逃走,也不作声,将萧文琴牵入房中,令下人打热水来,关上门,亲自脱去湿透的衣服,为其细细洗一遍,令侍女再打水来,再洗一遍。萧文琴直言还臭不可闻。于时,世民令侍女抬来大木桶,注满热水,亲将自己的衣服也脱去,道:

"吾与尔一道洗,香一齐香,臭一齐臭。"

于是,乃与萧文琴一道入木桶内,两人在木桶中互相擦拭对方身子。萧文琴深感世民柔情厚意,不禁无限温柔的依偎在世民怀中,一双妙目盯着世民的脸,不禁爱欲顿生,又亲热了起来。

顿时,世民又雄风再起,挑枪上阵,再战江湖。那木桶之中的水,亦随着两人激情燃烧,浪花不断翻飞。

晚上,五人正在吃着晚餐,长孙雪霞见自己收养的一对宠物狗儿走来,便将一块骨头丢过去,狗儿见骨犹如人见黄金,冲上相争,打在一起,汪汪叫个不停。世民突然大怒,喝道:

"畜牲,敢在本公面前争食?"

接着,手一扬,双筷如飞,直插入那汪汪叫个不停的狗头。那狗挣扎几下,瞬时死去了。正所谓:人为财死,狗为骨亡。唉!

世民乃不解气,愤然离座而去。留下四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妻妾。长孙雪霞略一定神,心想世民行事向来有心计,必是指桑骂槐之意,又见孙珍儿眼死死的盯着那死狗,身子发抖。乃耳重心长道:

"生逢乱世,他人朝不保夕,吾等却嫁王公将相,虽前世福荫,亦今生缘份也。吾等要善自珍爱,不能自绝于缘而失之份啊。"

长孙雪霞说罢,自离座而去。杨莹、萧文琴亦去。独留下孙珍儿,又尴尬,又惊惶。

当晚,世民往萧文琴房。萧文琴帮其梳洗完毕,道:

"孙夫人受惊不小,尔往安慰之。"

世民道:

"此妒妇,不管他。"

萧文琴道:

"刚柔兼施,方能服人。军如此,家中亦然也。尔刚才威有余而失之抚,今需往安抚之,方可消其怨。"

于是,世民抚抚亲亲萧文琴,乃出,直往孙珍儿房中去,入得孙珍儿房,却见孙珍儿坐于地上,自个儿在默默流泪。世民乃上前,道:

"如何?"

孙珍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世民,终于呜呜哭出了声。

世民蹲下,伸出双手,为其抹了抹眼泪,将其抱起,放上床,双双入睡。

孙珍儿伏在世民怀中良久,才柔声道:

"吾对不住琴儿。"

世民道:

"无碍!但都一穴同命,今后注意便是。"

孙珍儿顺从的点点头。两人无言,不一会儿,就悄悄儿的睡着了。

次日,孙珍儿乃往萧文琴房中陪礼。那萧文琴先随父亲四处迁居,继贵为皇后,接着被贬为庶人,再嫁与世民为妾,经历大起大落,已心如止水,见世民威吓孙珍儿,早就将其原谅了。

却说洛阳留守越王杨侗,探得李密与李渊欲联盟攻洛阳,召众文武贾闰甫、王世充、裴仁基等商议破其盟约对策,贾闰甫道:

"唐王所依者李世民也,除此一人,其军自弱,此时再乘机起兵清剿李密,长安亦可图矣。"

杨侗道:

"只李世民远在长安,除之不易也。"

贾闰甫答道:

"其远离我,不防我,我往除之反而容易,加上长安代王,虽被尊为帝,实为傀儡,必不甘被控制,也可联系得助。"

杨侗道:

"谁可往?"

贾闰甫答道:

"臣自投越王,未有寸功,心自不安,愿往除之,不成无归。"

于是,杨侗乃派贾闰甫往长安除李世民。

那贾闰甫本南方苗族人,祖先世世代代为苗王祭司,善用蛊毒,因年多前,其父贾宝误祭得罪苗王被杀。贾闰甫一怒之下,落蛊将苗王毒死,夫妻率两子一女逃往洛阳投越王。越王早闻其名,当即重用。

那贾闰甫之女,名贾红梅,十五六岁,生得聪明活泼、美貌如花,洛阳贵族青年均以其为美,却因其善蛊不敢求婚。此次,贾闰甫一来为掩人耳目,二来可能用得上,所以贾闰甫夫妻只带贾红梅以及越王千挑百选的数十敢死之士一起西来长安。

一路上,贾闰甫化名越甫,夫妇扮成富商,女儿扮成千金小姐,数十敢死之士扮成仆人押着一批河北生丝径向长安而来。不想到得长安城外,因贾闰甫南越音,又人马精壮,被守城士兵疑,不得入。

于是,那贾闰甫只得在城外暂租一农家住下,一个人悄悄入城直往宫廷而去,乘禁军换班之机,闪入到宫门前,见一黄门太监,拿出黄金数十两贿之,言恭帝洛阳旧臣,请其带见。于是得见恭帝,拿出越王令,恭帝接过细看,始知是越王派来除世民者,大喜。

原来,恭帝数日前得太监暗中报,李世民已娶萧文琴为妾,引以为恨,欲除之,一来以解夺妻之恨,二来除了威胁。但身边却无人可用,心中忧愤不已。今越王派人来除之最好不过,成功,自己除去一大患,事发,与己关系不大。

于是,乃令太监持旨出城,引其妻女及数十敢死之士入长安城,并高价收购全部生丝。贾闰甫得厚资,即购一大院子住下,日日派人探李世民行踪和经过路线,谋划着如何除去世民。

此时,进入初冬,天气渐冷,李世民每每上朝,不再总是骑马,渐渐的多步行而往,并且半道上总入一尼姑庵,在尼姑庵后花院的风雨亭中休息一会儿,再穿过后花院,从后门出,沿着长长的小胡同巷子直走,再上大道往朝廷。

经过十多天的探查,那贾闰甫探得世民此习惯,便定下在小胡同巷子中除世民之计。于是,贾闰甫便重金买通小胡同中间数间院子主人,请其暂搬,将数十敢死壮士入住伏下,待李世民经过一举杀之。并令不成功,必全部服毒自尽,以绝泄密。

这一天早上,李世民如常起床。萧文琴为其梳洗,突然感到心惊肉跳,梳子一下子跌下地。此时,长孙雪霞亲拿早餐过来,跨门槛,不想脚尖被门槛所阻,差点将早餐倒了。李世民笑道:

"尔两向来稳重,今竟冒冒失失。"

此时,那孙珍儿正来,在门外看到,入门道:

"怕不好苗头,二郎出门要小心点,要不要加保卫?"

世民笑道:

"真妇人之见。"

孙珍儿摇首道:

"凡事总有前兆。"

长孙雪霞道:

"小心撑得万年船,凡事小心总没错。"

世民摇摇头,匆忙吃了早点,自出门去了。门外等着的十名玄甲,随后紧跟而去。世民到尼姑庵前,转个弯,直入庵而去,在后花园休息一会儿,便穿过后门,从那条长长的小胡同经过。不经意间,世民举目向前望去,却不见时常坐于那小院子门前寂寞的老头子,再远一步的一堆乱柴也清理得干干净净,世民起疑,乃转身回,经过尼姑庵,出大门,沿着大道上朝去了。

下午,世民回,令杜如晦派人探,果然那胡同数院子换了奇怪的新人。世民乃不动声色,次日一早,世民召集刘文静、屈突通、段志玄、殷开山、候君集和刘政会等十将,笑问道:

"多日休闲,手痒不?"

众将摸不着头脑。世民道:

"你们假扮我玄甲亲兵,吾带你们练练手儿。"

于是,众将嘻嘻哈哈的换上玄甲兵服,带上一色精钢短刀,随着世民上朝而去。

一队人一路走,不一会,世民如常从尼姑庵大门入,见老主持,挥挥手打个招呼,直从后花院而去,在后花园坐一会儿,大家烤烤火,暖和暖和身子,便直出后门,进入那长长的小胡同巷子。

走了一会儿,到了胡同巷子中间,突然,附近院子纷纷开门,走出数十名身着黑衣、手持弯刀的武士,不声不言一齐扑向世民。世民见果有埋伏,欲冲上搏杀。此时,众将早早笑哈哈的冲上,将世民护围在中间,道:

"且由我等解解手痒再说。"

于是,这些沙场赫赫战将,将手中精钢短刀舞得上下翻飞,龙腾虎啸,随着众将嘻嘻哈哈之声、刀砍的"嚓嚓"之声、黑衣人的不断惨叫声,顿时就有二十多黑衣人躺倒在地上,血流一地。那余下十多黑衣人,见不敌,也不逃,相互对望一眼,竟不约而同的将刀往颈上一抹,即时全死了。世民看见一个黑衣人还有气,道:

"去问问为何?"

段志玄上前欲扶起那黑衣人问之,却见那人一闭眼,一咬牙,顿时口吐黑血,竟气绝了。段志玄十分惊异。世民道:

"此死士也。也可惜了。"

于是,世民一行乃继续前往,到大道,令众人回,独自上朝去了。众将回将此事报杜如晦。杜如晦即往现场细细察看,细细验尸验物,派人四出侦探,却了无收获。世民下朝,问杜如晦道:

"此为何人所为?"

杜如晦道

"此乃经过精心策划的行刺,无迹可寻,估还有后着,秦公无必小心。"

世民点头,乃将事件通报唐王、世子,请其万事小心。自此,三人府上加强保安,每每外出,均多派战将勇士随从。一连月余相安无事。自此,世民上朝只到尼姑庵后花院风雨亭中休息一会,不再走那小胡同了。但是,就连那尼姑庵,也加派了两百玄甲兵日夜把守,以防敌袭。

那贾闰甫得暗探报,行刺失败,与妻女慌忙出走不远处一屋中,静静观察数日,不见动静,才放下心来。一日,乃与妻密计下一步行动,俩如此如此的商议好一会儿,才计定。中午吃饭时间,贾夫人忽然道:

"今天是父亲忌日。"

那贾闰甫一拍脑袋,和声道:

"是啊是啊,我竟忘了。"

于是,夫妻女儿三人忙令人摆上祭品,举行拜祭。贾闰甫祭着,竟大哭起来,道:

"父亲在天之灵见谅,儿不孝,未能履行两年内为父报之诺。"

贾红梅见父母大哭,也颇伤心,听父亲此言,奇怪道:

"不是杀了苗王,报了大仇吗?"

贾夫人挥手令仆人退下,对贾红梅道:

"苗王只是受人指使,并非真凶。"

贾闰甫见贾红梅疑,乃道:

"两年前,李世民欲与苗王结盟,共伐长安,苗王问计尔祖父,祖父乃大隋忠臣,力阻苗王结盟,为李世民所恨,乃用反间计,使苗王杀尔祖父。吾曾在尔祖父坟前发誓两年内除之,不想两年将至,其乃活阳世,吾能不悲?"

夫妻两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伤心欲绝,哭着哭着,那贾闰甫竟从腰间拨出短剑,直往颈上抹去。那贾夫人亦哭道:

"且一道死,一了百了。"

贾红梅大惊,抢上去将短剑抢下。贾闰甫哭道:

"不杀李世民,吾夫妻决不独活。"

贾红梅哭道:

"吾可下蛊毒之。"

贾闰甫夫妻哭哭啼啼道:

"非常蛊可成。"

贾红梅道:

"以吾身下蛊,其必死无疑。"

贾闰甫夫妇悲略减,贾闰甫道:

"也可,不过怕有解蛊之高人,尔必死无疑。"

贾红梅答道:

"为报祖父仇,死则死矣。"

于是,夫妻俩一边烤着火,一边计议如何将女儿悄无声息的送至世民跟前,俩人苦苦思索,却不得计。此时,一对追随多年的下人老夫妇走上来,一个前来奉茶、一个拿起扫把正要扫地。贾闰甫见之,计上心来,道:

"吾有计矣。唉!不过白白牺牲老池夫妇,于心不忍啊。"

时值隆冬,一天早上,大街上,北风呼呼,大雪纷飞,那尼姑庵门前的地上早已积了厚厚一层雪,白茫茫的一片,旁边两棵大树绿叶早落尽,树枝自在呼呼的北风中抖动着,那大树下各有几个衣着玄甲的士卒在烤着火。

此时,一衣衫褴褛、污垢满面的柔弱的青年女子吃力的一步一步的拉着木车朝尼姑庵而来,那木车上面,当中放着数包包裹,包裹两旁各静静躺着一个被厚厚的棉衣裹着的老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一动也不动。两旁烤火的玄甲见之,颇为同情,也不上前驱赶。终于,那女子将木车拉到门前了,慢慢放下木车,虚弱的喘着气,艰难的一步步登上数级台阶,走到大门前,一边敲门,一边虚弱的叫道:

"救命、救命、救命..."

一会儿,尼姑庵门开,那女子跌倒在门槛上。小尼姑见,急招来老主持。老主持将那女子救醒,那女子手指木车。老主持走上前去,见两老人一男一女已无动静,探探鼻,气息全无,再探探体温,还未冷,分明是饥寒交迫而死的,不禁摇头,双手合十,念起了往生咒。

那女子见老主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跌跌撞撞走到木车前,摇了摇两老人,不禁爹啊娘啊的呼叫着,依偎在车傍哭得死来活去。老主持见其可怜,乃将那女子扶起,问何处来。那女子哭哭啼啼答道:

"妾名叫池红梅,居南方,与父母相依为命,老土司见妾生得美貌,欲娶,妾不坚不是意,一家被赶出苗区,本往长安投亲,不想亲人迁走,无处可投,只得流落街头。"

老主持见其可怜,乃出钱请玄甲兵将其父母收葬,将池红梅留于尼姑庵中暂住,待过了冬再说。安顿下来,那池红梅吃饱,梳洗过,换上尼姑服出来。老主持一看,大为惊异,自己同是女人,眼睛竟也被池红梅的美貌深深吸引,不禁啧啧称赞。

那池红梅似不见过世面,见老主持盯着自己,啧啧称美,不禁害羞,又平添了几分娇美。只坐一会儿,池红梅更闲不住,见尼姑们人人有功课,自出后花院,见后花院经过一夜北风吹,枯枝落叶颇多,自收拾打理起来。

此时,世民如常步行上朝,径如往常一样入尼姑庵,直到后花院风雨亭坐下,拍拍头上、身上雪花,却听到亭外不远处有响声,转过头望去,却见一个肩被长发、身穿道袍小尼姑在低头收拾枯枝,偶然抬头,一双略带伤感的妙目与世民相对。世民见之,全身一震,不禁心跳加快,热血涌动,暗叹世间竟有如此娇美的尼姑。那小尼姑见世民盯着自己看,不禁羞涩无限,低着头,款款的走过来,道个万福,缓缓而去。

世民坐在亭子中,细细回味着刚才艳遇。好一会儿才起身欲上朝。于大门见老主持,问道:

"恭喜主持又收同道。"

老主持知世民所指,乃笑答道:

"非也,逃难者,乃暂住。"

世民随口应了一句,行了出门,心中一点点升起了希望。

这天上午,世民人在朝堂上,心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刚才那后花园艳遇,想着那尼姑庵中的姑娘。好不容易才下朝,世民匆匆而回,经过那尼姑庵,站立于道上,欲进庵去看看,略犹豫,竟不入,径回府而去了。当晚,世民并未到各妻妾房中,而是于书房看书,看着看着,又想起尼姑庵中相遇的那姑娘,不由苦笑,摇了摇头。

深夜,无心打搅各房,于书房中草草而睡。长孙雪霞起得早,将新搜来的古书往书房中放,推门前来,却见世民于书房中睡,未醒,引以为奇,悄悄的为其掀掀被子。此时,世民醒,一伸手将长孙雪霞抱入怀中,迷迷糊糊的便亲热起来。

好一会儿,才双双起来,长孙雪霞令人打来热水,亲为世民洗擦,又令侍女再打来热水为世民梳洗。

数日,世民出城处理军中事务,未上朝,亦未往尼姑庵,那不知名的美貌姑娘牵起的心浪早已平静。这一天,世民无事,心中烦闷,与萧文琴,叫上萍儿、可儿、刑儿上街游玩,段志玄、刘政会等数将远远的随后跟着。

四女难得上街,见女人饰物,往往上前观赏把玩一番,买了不少东西,那刑儿年纪小,尤其爱好,这样购一件、那样买一件,大包小包的。萧文琴见世民空手,便随手将手中之物交与世民。世民接过,又随手帮萍儿、可儿拿过。那刑儿见世民帮三人,独不帮自己,鼓着嘴道:

"唉哟,最重的在此那。"

说着将大包小包伸向世民。世民接过,笑道:

"最贪心是尔,再买全部给你拿,压贬尔。"

那刑儿嘻嘻的笑,跳着走开,见前面有新奇儿,又走了过去了。主仆五人游游走走,不觉到了尼姑庵前。萧文琴道:

"好困啊,不如进去坐坐,讨水喝喝。"

于时,五人互相拍拍身上雪花,进了尼姑庵,四女忙进去点香拜神,各自许愿。世民想起那偶遇,四处张望,却不见那姑娘,心中感到空空间的,见老主持提着茶前来,便问道:

"那姑娘呢?"

老主持答道:

"今天是其父母头七,上坟去了。"

那老主持说着,为世民倒上茶,见世民心不在焉,乃道:

"其父母葬于庵后山岗上。"

于是,世民乃起身,往后门出,迎着凛烈的寒风和纷纷飘飞的白雪,直往后山而去。走了一会儿,远远见一山岗半腰上,有一座一丈见方的新坟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坟头上的香火袅袅上升,下面摆着一篮水果,那姑娘恭恭敬敬的拜一会儿,停下拭了拭泪,再拜一会,才转过身来,拿起一叠冥纸,缓缓走到坟的一角落,蹲下身来,低头烧着冥纸,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泪带梨花的悲切小俏脸。

世民也不作声,悄悄的走到坟墓旁边,静静的站在那里,见那姑娘穿着单薄的道袍,在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和着呼呼的北风声,隐约听到悲悲噎噎的低低的哭声。心中暗暗叹道:真是可怜可悯。

那姑娘烧完冥纸,缓缓的站起身来,提起空篮子,转身欲走,抬头见数天前在后花园遇见的那青年男子站在身后,盯着自己看,着实吃了一惊,但也不言不语,低着头便走。世民也不作声,走快两步,与其平肩而行。那姑娘惊慌,加快几步,忽然脚一软,"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世民忙上前扶起,那姑娘一挣扎开欲自己走,脚一软,却又倒在地上。世民蹲下,问道:

"如何?"

那姑娘声带颤抖和悲切,道:

"不关尔事,请自便。"

世民见其可怜,便脱下外袍,披在其身上,转身蹲到面前,反手抓着那姑娘双手,一拉,将其拉到背上,不由分说背着就走。那姑娘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世民直回尼姑庵,到得尼姑庵,老主持见池红梅冻得小脸发紫,手足冷冷的,慌了手脚。萍儿道:

"先煮些生姜水来喂,再煮些参汤吃,应无事。"

于是,老主持乃吩咐道姑煮来生姜水喂那姑娘喝,待那姑娘略好一点,世民乃回府,吩咐刑儿收拾一些长孙夫人旧衣并煮一碗参汤送过去。

又过数天,世民有事奏,早早就上朝而去,路过尼姑庵,见庵门未开,乃上前轻轻的敲了敲。一会儿,那大门缓缓开了,却见开门的是那姑娘。那姑娘见是世民,含羞低声道:

"秦公请。"

世民盯着眼前换了丽装的姑娘,见其仪态万千,出尘脱俗,风流无比,一双眼睛竟不移开去,直盯得那姑娘桃红飞上了脸,转身往回就走。世民往后花园风雨亭休息,老主持上茶,世民问道:

"此女子何方人士?"

老主持答道:

"那姑娘姓池,名红梅,南方人,为土司迫害,与父母逃难,不想父母双亡,流落至此。"

世民点点头,不再言。主持道:

"其乃命苦孩子,秦公若有意,老尼可牵线。"

世民道:

"随缘吧。"

坐了一会儿,世民才起来,上朝而去。下朝,世民又照例到尼姑庵的后花园休息,进入后花园,走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大树前,听见树上似有响声,抬头一看,却见那池红梅姑娘已换上红色的薄薄的单衣和裤子,双脚站在一树枝上,身子依偎着树干,正在修剪着那树的干枝。那树枝承受不了人重,正"吱吱"作响,似要断了,那姑娘却混不知觉。世民要提醒已来不及,只听得 "唉呀" 一声惊叫,整个人从树上直跌下来。世民快走两步,双手一伸,将正好将跌下的池红梅稳稳接住,抱在怀中。

此时,那池红梅早已吓得晕了过去,世民将其抱到亭子中,横抱坐下,伸一手在其人中上略一用力,顿时池红梅悠悠转醒,见世民抱着,欲挣扎起来,却痛得不禁"唉呀"一声,眼泪拼流。

世民道:

"尔莫动,哪里痛?吾为尔揉揉。"

那池红梅红着脸伸手指指大腿根处。世民也不理男女授授不亲,伸手直入池红梅裤内,顺着所指之处,轻轻的按揉起来,池红梅痛苦的神情渐渐舒展。世民一边揉一边问道:

"痛不痛?"

池红梅道:

"好一点了。哎呀,轻点轻点。"

世民不经意转头看到那张俏脸,不想再转开,四目相对,脉脉传情,心中不觉一荡。顿时,感到从那如玉肌肤上传来阵阵暖暖的快意。世民混身燥热,心儿狂跳,那按揉的手竟不规距起来,顿时翻上,猛滑进了两腿之间,积极按揉了起来。那池红梅"唉哟"惊叫一声,起身跳 开了去,羞得直跑回房中。

世民竟不自觉的跟着去,轻轻的推开门,见池红梅睡在床上,向里抱着被子,一动也不动。转身看看,见尼姑们都去做功课了,周围静悄悄的,便轻轻的将门关上,悄悄的走到那床前,脱下外衣,睡了下来,伸手从后背抱着池红梅。

那池红梅惊慌,欲起身,却被世民从后死死的抱着,待将被子盖上,伸手入其内衣,搓揉着...。

池红梅被世民一弄,竟全身软了,再也起不来了。

屋外,北风呼呼,屋内却温暖如春。

那池红梅本来以身下蛊,欲一交而毒死世民,不想自己青春少女,情窦初开,被世民细细的慢慢的温存呵护,竟情不自禁,心中于对眼前男子再也恨不起来,渐渐的,竟泛起丝丝爱意,不由得配合着世民,享受着那无限爱抚。

由于女子以身下蛊,男方越动情,毒越深,往往可一战而克。但一旦女方动情,毒必大减。因此,世民此时虽身中蛊毒,却很轻,并没有感到什么。良久,世民才起来,道:

"尔且好好休息,吾将令人迎尔进门。"

池红梅翻身向里,默默不言。世民离去。

次日,世民请长孙雪霞将池红梅迎进门,长孙雪霞一行人往尼姑庵迎池红梅,池红梅不肯。长孙雪霞道:

"秦公乃当世奇才,又怜人,值得从之。"

池红梅此时正心情不好,反唇相讥道:

"于尔是宝,于我如浮云。"

长孙雪霞也不多言,率着一队人空手面回。

原来,池红梅与世民阴阳交合后,不禁回味,内心深处对世民颇有好感,想到其是自己仇人,终没有结果,既不能迅速将其毒死,不如早早离开,以免生情,日后痛苦。便回向父母请求放弃下蛊,回洛阳。贾闰甫夫妇不但不许,反要其嫁给世民,以达到毒死世民的目的。父母恩重如山,不能不听,这令池红梅心中颇为挣扎、痛苦。因此,长孙雪霞来接,乃犹豫未定。

次日,世民亲自率一队人,往尼姑庵接池红梅。池红梅痛苦的看着世民,不欲去。世民上前伸手一抱,将其抱起,直上车而去。于是,秦公府上,一对新婚夫妇堂堂正正的恩爱缠绵,只世民不明白,池红梅幸福的脸上往往飞过一丝丝不易觉察的痛苦。

一月有余,世民忽然感到心恶不已,无食欲,混身无力,动一动气喘吁吁。长孙雪霞命人传宫中太医来诊,却诊断不出是什么病,不敢开药。适段志玄进府,闻竟有此事,亲往世民房中,把把脉,望望舌,察看周身,竟也不知什么病,中心惶然,只得开一些消食补益类药试试看。长孙雪霞令人煮汤,亲自喂药,却每喂每吐,一口也进不了肚子。长孙雪霞、孙珍儿和萧文琴一时彷徨无计,杨莹怕出大事,只得使人报唐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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