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满目沧夷 来形容他所看到的景象，因为没有可以称为残破的东西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楼房，汽车，商店，花园全都被能量风暴分解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残余留下，甚至连空气都仿佛被清洗过，凉爽轻盈，清新了许多。方圆千米一片荒芜，眼光所及，地面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片刮过般的平整，黑色的泥土裸露在外面，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布满整片大地，触目惊心。

在其中一个大洞口的边上，张凡正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双目禁闭，口角溢血，浑身伤痕累累，全身肌肤青紫肿胀，如果不是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说明他还活着话，任何人都会以为那是一具死尸。

“咦？”拉斐尔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东方人在“宽恕之罚”下还能存活，尽管看样子也是离死不远了，但要知道那可是强大的“宽恕之罚”啊，就算是智天使都不可能生还的，即便是自己这样的炽天使，身在其中也要小心翼翼。

那他为什么能够活下来？拉斐尔不禁兴趣大增，此时张凡已成这样了，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的气也出了，刚才受到的侮辱也算是找回来了，再加上由于教廷事件，他的心性改变了很多，出手再不像以前执行打击异端，剿灭黑暗生物任务时一样至死方休，彻底毁灭。

拉斐尔缓缓降到了地面上，张凡就躺在他的脚边。走近了看，张凡的样子更惨，全身已经没一处好肉了，青紫的皮肤上翻着一条条的细豁口，鲜血不停的向外渗，面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辨不出原来的样子，都是被能量冲击造成的。

看到这副景象，拉斐尔叹了口气：“唉……东方的人类，你们有句成语‘咎由自取’，我想说的就是你现在的情况吧，虽然你很可恶，但既然死亡在即，我也要表示一下歉意。”说着，拉斐尔就弯下腰，行了个礼。

猛然，本已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凡翻身跃起，“嘭”！双脚发力，蹬地碎石四溅，身影闪动中已来到了正弯腰行礼的拉斐尔的上方，两手一伸，掌心红光大放，闪电般破开了覆盖在拉斐尔背后六只翅膀上的能量保护层，搭在了翅膀根部的上端。

霎时，拉斐尔心胆俱裂，可惜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只来得及颤声说了一个字：“不……！”

“噗噗！”张凡双手向下一分，只听“嘶”地一声，拉斐尔引以为傲的身份象征和能量提供的源泉被他从根部硬生生扯断！银色血液从肩胛骨附近那两道可怕的伤口喷涌而出，漫天飞洒。

六只华美光亮的羽翼刚一离开拉斐尔的身体，上面的羽毛立即开始脱落，像晶莹洁白的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飘散在空中，渐渐淡化，直至消失，在羽毛变化的同时，翅膀也在逐渐透明，宛若实体的能量从翅膀上四散流出，溶入四周的空气。

“啊……..！”拉斐尔凄厉的惨叫响彻天空，双手拼命的向后抓去，可惜抓不到任何东西，在短暂徒劳的努力后跌跌撞撞地朝前冲了几步，接着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浑身不停的颤抖，俊俏的脸庞扭曲成了一团，嘴大张着，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嚯嚯”地喘着粗气。

此时三对羽翼已经全部从张凡手中消失，失去天使身体的操控，它们回归了本来的能量形态，“咳咳”张凡咳嗽两声，看了看不远处倒在地上痛苦颤抖的拉斐尔，再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痕，审视了一下体内，苦笑。

“代价比计划中的要大，原以为用5分之四的力量就能抵挡的能量风暴，却耗费了自己十分之九的力量，当初想废了翅膀再给他一个重创的，现在却仅仅撕掉了翅膀。”他在心里长叹一声：“有句话说得真是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张凡的计划是：凭着自己精细的“准”和“度”在“宽恕之罚”强大的能量风暴中保住性命，至多受上点伤，然后利用一开始就给对方造成的自己一直在强撑的假象，让拉斐尔根本不会怀疑自己能够活下来，再利用他胜利后的松懈心理一举将其击溃。

虽然他的战斗经验丰富，以前也遇上过炽天使，但直接对抗还是第一次，所以尽管已经很慎重了但对“宽恕之罚”的威力还是估计不足，结果在能量风暴中重伤。身体严重的伤势间接影响的后果就是后来他的袭击只造成了拉斐尔损失大量储存的“量”和短暂的疼痛，再无力给其重创。

因此，接下来张凡面对的情况似乎比刚才还要恶劣。

拉斐尔的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背后的伤口也不再往外冒血，肉糊糊的一片而且上面的经络肌肉蠕动不已，看着有些可怕，“嚯嚯”地喘气声也消失了，有些诡异的压力，场中静得可怕。

突然，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就像无数根散发着寒气的冰柱般让人寒毛直竖，心中发凉的声音从躺在地上的拉斐尔口中传来：“东方的小子，你——死——定——了！”，他缓缓站起身来，满脸的狰狞，怨毒的目光犹如黑夜里最恐怖的魔鬼般可怕。

疯狂的怒火燃烧起来，再也顾不得因为看过教廷机密对人类产生的同情，拉斐尔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让你渣都不剩下，以赎你犯下的罪，整个KM市都要陪葬！”血红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张凡，让人毫不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死吧！”拉斐尔恶狠狠的说道，霎那间，原地闪起一片光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填满方圆百米的空间，接着夹杂着“嗖嗖”声，疯狂地向着张凡冲去。

四面的攻击来势汹汹，张凡叫苦不已，身体严重受伤的他空有完美无比的“准”和“度”却不能够操控足够的“量”来运用。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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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道歉，以后周末不休息了，一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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