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封续道：“师傅和他们语言越来越激烈，紧跟着就是打斗声，四周都是真气导致混乱乱流，师傅在鬼帝的进攻下，没有丝毫落入下风，师父跟着又是一掌拍去，那鬼帝出手拦住，说道：‘胜败既分，还打什么？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紧接着鬼帝就此出了凌霄城。”

林婆婆点头道：“就这样他们走了？没有说其他的事情，以后有没有再来？为什么那个老混蛋，突然间发疯？”

万封道：“我们在外双方好像是故意，将外界隔开，对方也是武宗境的高手，估计有武宗七层左右，自师傅赢了那个老儿没再来过，但师父却从此神智有些失常，整日只是哈哈大笑，自言自语：‘鬼帝这老贼以前就是我手下败将，这一次总输得服了吧？他说慧雅曾随他到过碧螺山上……’”

林婆婆怒喝：“简直就是混蛋，两个老不要脸的混蛋，怎么可能那有此事？”

万封道：“是，是，师傅也是怎么说的，师父也说：‘胡说，雅慧的性格我是了解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那有此事？这老贼明明骗人，慧雅凭什么到他的碧螺山去？不过……别要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一时拿不定主意……’”

林婆婆脸色铁青，喝道：“老混蛋就是老混蛋，既然相信了还为什么还那么在意那个鬼帝，胡说八道，那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

万封不明其意，也不知道现在的林婆婆，再说的是什么鬼，但又怕得罪林婆婆，让其生气只得顺口道：“是，是！师母说的是。”

林婆婆又问：“这个鬼帝又说了什么，老混蛋那么生气，不会仅仅只是这个事情，老混蛋又说了些什么？”

万封道：“林师母你问的是那个鬼帝，还是问的是师父？”

林婆婆道：“自然是你那个不成器的混蛋师傅，和那个鬼帝又有什么事情。”

万封道：“自从和那个鬼帝，打过一架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整天都是唉声叹气，最后是脾气越来越暴躁，师父从此心事重重，老是说：‘她去了碧螺山没有？一定没去。可是她一个人浪荡江湖，寂寞无聊之际，过去聊聊天，那也难说得很，难说很很。说不定旧情未忘，藕断丝连。’”

林婆婆又哼了一声，骂道：“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谁和谁藕断丝连，旧情未忘，放屁！”

万封跪在地下看到林婆婆，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一时没有更好的注意，神色甚是尴尬，倘若应一声“是”，便承认师父的话是“放屁”。

林婆婆道：“我不是说你的，你不用太紧张，和你没有关系，你在继续说，你站起来再说，后来又怎样？”

万封磕了个头，还好林师母不像师傅那样，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发脾气，看来师母还是通情达理的，连忙道：“多谢师娘。”站起身来，说道：“又过了两天，师父忽然不住的高声大笑，见了人便问：‘你说普天之下，谁的武功最高？’

大伙儿总答：‘自然是咱们神剑山庄掌门人最高。’瞧师父的神情，和往日实在大不相同。他有时又问：‘我的武功怎样高法？’

大伙儿总答：‘师傅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掌门人内力既独步天下，剑法更是当世无敌，其实掌门人根本不必用剑，便已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他听我们这样回答，便笑笑不作声，显得很是高兴。这天他在院子中撞到陆天哥，问他：‘我的武功和释天派的普法大师相比，到底谁高？’

陆天哥如何回答，我们都没听见，只是后来见到他脑袋被师父一掌打得稀烂，死在当地。”

林婆婆叹了口气，神色黯然，说道：““自圣贤豪杰，奸雄大盗，元凶巨恶，莫不有死！”阿陆这孩子本来就是戆头戆脑的，却又怎知是你师父下的手？”

万封道：“我们见陆天哥死得很惨，只道凌霄城中有敌入侵，忙去禀告师父。那知师父却哈哈大笑，说道：‘该死，死得好！我问他，我和释天派普法大师二人，到底武功谁高？这小子说道，听说释天宗中以普法大师武功居首，但现在已经是过世的死人了，师傅更没有什么好争的咯。这话是不错的，可是他跟着便胡说八道了，说什么本派功夫长于剑招变幻，释天武功却是博大精深，以剑法而言，本派胜于释天，以总的武功来说，释天开派千余年，能人辈出，或许会较本派所得为多。’”

林婆婆道：“这么回答很不错啊，阿陆这孩子，几时学得口齿这般伶俐了？就算以剑法而论，天山剑法也不见得便在人家普法剑法之上。嗯，那老混蛋又怎样说？”

万封道：“师娘斥骂师父，弟子不敢接口。”

林婆婆怒道：“这会儿你倒又尊敬起师父来啦！哼，我没上凌霄城之时，怎么又敢勾结叛徒，忤逆师父？”

万封双膝跪地，磕头道：“师母明察，这些都是弟子不得已而为之的呀，弟子罪该万死。”

林婆婆道：“哼，老混蛋门下，个个都是臭美的很，依我说，个个罪该万死，钟耿、王坤等内心有愧，都低下头去。林婆婆喝道：“起来，后来你师父又怎样说？”

万封道：“是！后来师傅狂暴越来越厉害了，一言不和动手就是杀人。”站起身来，续道：“师父说道：‘这小子说本派和释天派武功各有千秋，便是说我和普法这秃驴难分上下了，该死，该死！我威德先生欧阳乾坤不但武功天下无双，而且上下五千年，纵横数万里，古往今来，没一个及得上我。’”

林婆婆骂道：“好一个五千年，纵横万里，古今往来，没有一个及得上那个老混蛋，呸，大言不惭。”

万封道：“师傅也就是在和我们内部说，并没有流传到外面，所以大家也就是随便听听，师傅也就是随便说说，我们看师父说这些话时，神智已有点儿失常，作不得真的。好在这里都是自己人，否则传了出去，只怕给别派灵觉境们当作笑柄。当时大伙儿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什么。

师父怒道：‘看来你们对我说的话，还有异议啊，还是默认我说的话有道理，快点告诉我，你们都是哑巴么？为什么不说话？我的话不对，是不是？’他指着苏师兄问道：‘万虹，你说师父的话对不对？’

苏师兄只得答道：‘祝师傅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师父的话，当然是对的。’

师父怒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什么当然不当然的。我问你，师父的武功高到怎样？’

苏师兄心想这个老怪物，到底要怎么样呀，我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你要我死就敞亮的说就是，但还是不敢说，战战兢兢的道：‘师父的功深不可测，古往今来，唯师父一人而已。本派的武功全在师父一人手中发扬光大。’

师父却又大发脾气，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神剑山庄的所以武功，都是我自创的，你们说是也不是，依你这么说，我的功夫都是从前人手中学来的了？你错了，压根儿错了。神剑山庄功夫，是我自己独创的。什么祖师番道开创神剑山庄，都是骗人的鬼话。祖师爷传下来的剑谱、拳谱，大家都见过了，有没有我的武功高明？’

苏师兄只得道：‘师傅说的对，一切都是师傅高瞻远瞩，本派的武功都是师傅，一人创造的，即使留下来的那些武功恐怕不及师父高明，恐怕...’”

林婆婆叹道：“上天欲灭亡一个人，必先让之疯狂，看来这么下去，你师傅离灭亡也就不远了，你师父狂妄自大的性子由来已久，他自三十岁上当了本派掌门，此后一直没遇上胜过他的对手，便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说到释天、玄灵这些名门大派之时，他总是不以为然，说是浪得虚名，何足道哉。想不到这狂妄自大的性子越来越厉害，竟连创派祖师爷也不瞧在眼里了。万虹这孩子凭地没骨气，为了附和师父，连祖师爷也敢诽谤？”

万封道：“师娘，你说的对啊，师傅一言不合就是杀人啊，这么些年的师生情义，师傅居然说杀就杀了，再也想不到，师父一听此言，手起一掌，便将苏师兄击出数丈之外，登时便取了他的性命，骂道：‘不及便是不及，有什么恐怕不恐怕的？’”

林婆婆喝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就因为这一句话，你师傅就把弟子给杀了，嗯，胡说八道，老混蛋就算再胡涂十倍，也不至于为了‘恐怕’二字，便杀了他心爱的弟子！”

万封道：“师娘明鉴：师父他老人家平日待大伙儿恩重如山，弟子说什么也不敢捏造谣言。这件事有二十余人亲眼目睹，师娘一问便知。”（未完待续）